单薄的肩,细窄的腰,翘起的弧线……
都还挺清楚。
很突兀地,将他的思绪,拉回曾经某一夜。
那一晚,第一次是挺糟糕的经历,基本上,也就将两个人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所以很快有了第二次,她像一只绵软软的小猫,身量那么薄,脆弱得像张纸,轻轻划一下,就会破掉。
他也记得她声音。
沙哑、细弱无助、很招人疼。
昏暗的光线里,褚向东翻个身,面朝沙发背。
却已经无法睡着了……
他睁着眼睛兀自出神,好一会儿,突然坐起身来,从自己包里翻出了打火机和烟盒,走出门去。
“吱呀——”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房内亮了一瞬。
很快又陷入昏暗。
木熹微盯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地,发了一会儿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那个女生的说话声,一直在耳边萦绕,她闭了闭眼,记忆又飘回高三七班的教室里,下午放学,她写完板报,褚向东从她身侧走过,低头勾唇说了句:“穿紫色,好骚啊——”
那是第一次,她那么讨厌一个男生。
冥冥中这一切,好像孽缘。
“爸爸……”
病床那头,敏学突然呢喃了一声。
这一声迷糊的呢喃,打断了木熹微的胡思乱想,她微微吐出口气,听见孩子又唤,“爸爸……”
这一下,木熹微坐起身了,发现对头的敏学也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连忙下地,凑过去问了句:“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要叫医生吗?”
孩子本来迷迷糊糊的,听见她声音,清醒了。
这是他住院以来,木熹微第一次陪床,事先没告诉他,实在让他有些懵。
见他不说话,木熹微也不明白为什么,想了想,只得轻轻唤一声:“敏学?是不是疼?”
小孩子咬着唇,摇了下头。
他白天一直打吊瓶,晚上又睡得早,这会儿是被尿意憋起来的。下意识找褚向东,就是想要去洗手间。可褚向东不在,他面对木熹微,想尿尿这种话,不好意思说。
四岁多的孩子,已经有了性别意识,面对木熹微,他害羞又窘迫。
木熹微也没照顾过孩子,完全没反应过来他是想干嘛,听说伤口不疼,站在病床边,她就有些束手无策了,好半晌,又迟疑着问:“是做梦了吗?要不要给你开灯?”
敏学看了她一眼,又摇头。
不太能憋住了,他脸颊都涨红起来,声音低低,“我想尿尿。”
“啊——”
木熹微一愣,回过神,连忙“哦”了一声,“那我扶你下来。”
孩子摔下山坡,身上最重的伤便是小腿骨折,毕竟才手术后第二天,根本不能走,木熹微扶着他侧身坐在床边,目光落在他腿上,担心走动间影响伤口,又开口说:“我抱你进去吧。”
抬眸看了她一眼,孩子摇了摇头。
她太瘦了,根本无法给人安全感,敏学觉得她都不可能抱动自己,却仍旧因为他的话,唇角轻轻地牵动了一下,才小声说:“扶我进去就行了。”
“……怎么了?”
走到外面就听见两人说话,褚向东连忙推开门问了一句。
走廊上光线映入,孩子看见他,一张脸上都有了笑意,唤道:“爸爸,我想尿。”
以为什么事呢?
褚向东随意地笑了一下,将打火机和烟盒放到茶几上,走到床边,一俯身,小心地抱起他,将人弄洗手间去了。
他没有陆川那么高,却也超过了一米八,爱运动好健身,倒三角的身材比例很完美精干,抱起一个四岁多的小男孩,轻轻松松,毫不费力。
洗手间传来水声,木熹微低头看着空床。
她好像除了学习好点,真的没什么用,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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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
接下来,泥萌的阿锦想给东子一块多钱的戏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