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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枝看了眼窗外的景色，昏黄的夕阳已经落下西山，只剩下昏暗不清的天色。
她从床榻上起身，然后从屏风上取下外衣穿上，慢慢走到了门外。
“娘子？你怎么起来了？”她前脚刚踏出门外，就传来了顾景年的声音。
梓枝扭头，就看到他行色匆匆的往她这边走来。
“睡了一天了，就想起来走走。”她觉得自己身子都躺的有些麻木了。
“春心跟林武呢？让他们两个守着你，怎么人都不见了？”顾景年环视了四周，却都没有看到春心跟林武的身影，脸上的表情有些微怒。
梓枝赶忙解释道：“春心去厨房许久未归，我让林武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才一会儿而已。”
顾景年抿着唇，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稍显无奈。
“你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吧。”顾景年伸出手半揽着她的腰将她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有了顾景年的搀扶，梓枝终于觉得不那么累了。
“就到亭子里坐坐好了。”
“嗯。”
顾景年扶着梓枝往亭子那边走去，走到半途，梓枝才想了起来：“对了，月笙呢？”
他刚刚不是出去跟月笙谈事了吗？怎么只见他回来了？
“他回天女庙了，明天再过来。”顾景年说。
“你们刚刚都聊了什么？”梓枝问道。
顾景年将梓枝扶到亭子里坐下，然后落座在她身边。
“只是简单聊了一下而已。”他淡淡的说道。
梓枝闻言一笑，俏丽的面容显得有些许憔悴之色：“你不要骗我了，其实那个牟神医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她淡淡的说道，然后将目光转向顾景年，看到他的脸色因为自己说了这番话瞬间一变，显得有些青白，突然心生不忍。
“你听到什么了？”顾景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梓枝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浅薄的笑容：“相公，我想你应该明白的，人各有命，有些事情是不可更改的，纵然会伤心会心痛，但是这是无法避免的。”
顾景年垂眸，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轻柔一笑：“可是娘子，当初那么费尽心思的救我，为我四处求药，我就曾告诉过你，不要做无用之功，可是当时，你是怎么回答我的？你说，除非有一天你亲眼看到我死了，直到那一刻，你都不会轻言放弃，可为什么如今我们两个人相互交换了位置，你却劝我放弃？”他苦笑一声。
梓枝不知道当年卢飞絮为他求药到底受了多少的苦，但是这只能证明他命不该绝不是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娘子，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但是若要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你死，我想，我是做不到的。”梓枝刚一开口，话还没有说出来，顾景年便直接打断了她接下里的话。
梓枝动了动唇，连剩余的话似乎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娘子，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做什么极致之事的。”顾景年淡淡的说道。
顾景年的话虽然是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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