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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新军所需当真可怖,实是出人意料之外,而......而广东经略司竟有如此雄浑之财势,则更是......更是令人刮目相看也!”赵溍万分费劲儿地道出了心里话,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其实就是想问:你广东哪来儿的那么多钱,该不会是吹牛的吧!
“嘿嘿,其实我广东本也没有什么财势,只不过是后来多了一个我罢了!”卓飞笑的分外灿烂。
赵溍和方兴愕然,旋即哈哈大笑,均觉得面前这个少年知州好不有趣,怎地还有人会如此恬不知耻地自夸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家也的确有自夸的本钱啊!
三人笑了一阵儿后,方兴率先言道:“早闻卓知州脱俗不凡,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妙人儿,哈哈哈。”
赵溍也笑言道:“卓知州入世未久,便已贤名远播,实是难得之至。然,卓知州的点石成金之术却更胜于贤名矣!唔,既然广东能因卓知州而富,那卓知州此番来我广中,又岂有不点化吾等之理也?哈哈哈!”
赵溍含蓄地表达了自己想请教卓飞如何敛财的心意,而卓飞也笑着说道:“赵经略说笑了,这点石成金的本事下官是不会的,只不过下官确是有几个赚钱的小伎俩,而二位经略大人若不嫌弃的话,那下官倒也不怕献丑,只是......。”
赵溍说的没错,卓飞敛财的威名已经远比他的贤名出名了,甚至就连韶州大捷的威望,也要屈居敛财威名之下,而广中这二位经略使已是穷怕了,所以此刻一听见卓飞真的愿意传授他们赚钱秘术,赵溍和方兴的双眼都猛地放出了异样的光芒,不过卓飞最后那句欲言又止的“只是”,却又把他俩的心思提到了嗓子尖儿。
赵溍忍不住脱口问道:“只是什么?莫非还有何不妥么?”
关心则切,卓飞见赵溍急的已经彻底地忘记了官场交往的矜持,不由得暗自好笑,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下官这些赚钱的小伎俩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就算在广州施展出来,那也纯是因私谊而相助于两位经略大人,与公事丝毫无干,却不知二位大人以为然否?”
赵溍和方兴闻言,还以为卓飞这是想卖人情,于是赶紧忙不迭地齐齐点头,而赵溍则言道:“卓知州为人仗义,慷慨无私,不惜以秘技救吾等于难,实是令吾等感激之至,这份情义赵某记下了,来日必报。”
唉,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赵溍老儿才跟哥呆了这么一会儿,这说话就越来越不像个官儿了,真是的,这也太不矜持了。
卓飞心中感叹,又言道:“赵经略言重了,既然二位经略大人视下官为友,那下官见朋友囊中羞涩,这即便是无力疏财,那也该授人与渔才对,只不过......只不过下官来时遭了山匪,而在城门外又被三千马军给践踏了一遍,这麾下儿郎,多有......多有擦伤者,实在是花了某不少私银抚慰,以至于手头拮据,最近几日下官很是为了返程花费而忧心,不知二位经略大人......”
赵溍和方兴听到这会儿总算是听出味儿来了,心说原来这小子不愿意白教啊!这是想要钱啊!不过想想也是,谁会平白无故把赚钱的法子教人啊!你真当人家跟咱们很熟么!
赵溍和方兴一想就释然了,对望一眼,方兴言道:“卓知州既然愿意授我以渔,那吾等又岂能不馈还师恩乎!卓知州且安心,待知州返程之时,我广中经略司必有薄仪相赠,当可保一路花用无虞也。”
卓飞闻言,哈哈一笑,摇了摇扇子,又一本正经地说道:“方副使此言可就见外了,咱们都是读书人,这一谈钱可就俗了......嘿嘿,二位经略也知道,下官麾下这些儿郎个个高大,所以也都能吃的紧......既然方大人有谢师的美意,那这份薄仪......咳咳,就十中取一好了,却不知二位大人以为妥否?”
这前一秒还说谈钱太俗,结果下一句话就开始商定薄仪之数,这变化快的令赵溍和方兴实是瞠目结舌,好不容易才跟上了卓飞思维跳跃的节奏,对望一眼,均在心中暗骂卓飞这小子好不虚伪。
不过十取其一,这价码倒也很是公平,而赵溍穷疯了,是以毫不犹豫地就应道:“本该如此,卓知州尽管安心便是。”
方兴也急忙言道:“不知卓知州有何聚财善策,可否先略谈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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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飞望着两个为钱而抛弃了尊严与矜持的经略使,心说人这东西,恐怕除了命之外,最看重的就是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