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奴突然转身一变,脸上流出一些泪水,顿时刚才放倒两位高手的大魔头变作了受人欺侮的良家妇女,几个仆妇抢先而来,
张红奴哭道:“张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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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张妈妈,我不活了,这几个强人摸上门来,打打杀杀……”声音凄切无比,当真是闻者落泪,铁石心肠的人也要软下来。
武传玉目瞪口呆。
一老婆子将张红奴扶住,痛惜道:“姑娘玉一般的人儿,这几个强盗真是狠得下心去。”一边说,几个老婆子一起上来,那些仆妇身大力壮,张红奴哭道:“这两个强人趁我淋浴时闯进入,两人见了我,便起了色心,只是这小的色心还强过那老的,将那老的杀掉了,想将我掳走,张妈妈、齐大爷在那里。”
那老婆子也是会武功的,本是齐卓一派来保护张红奴,只是齐老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抢来的美人,竟然是江湖上的大魔头,以张红奴的武学境界,想不让齐老大看出来,实在是太简单了,更莫说这几个只是有一身力气的老婆子了。
那张妈妈道:“齐大爷今天与武当清华道长吵了一架,心情极是不好的,姑娘还是不要去看罢。”
张红奴面作惊色,掩口道:“武当派的众位道爷不是齐大爷的帮手么?如何吵了起来。”
那张妈妈叹气道:“说来姑娘也不懂,这江湖上的事情,都由齐大爷扛住,姑娘只管稳住后便是了。”
原来,今天段德义想在场上激死张文宏,让张文宏死于武传玉之手,让巴山派再多一个大敌,在清华眼中,如何不怒,下了场,清华提着剑去杀段德义,清华的武功那里是段德义这种货色能比得上,正待杀时,不想齐卓一却来阻止,齐卓一内心深处到也想将这段德义杀了,只是他身为两湖绿林老大,段德义立了大功,立功之后马上被自己师兄杀死,传出去,只怕大失人心,不得不出手,以齐老大的内心,想的是最好找个机会,将他送到巴山派剑口底下去,不落人话柄。但立时与清华道人吵将起来,半个时辰之时,武当派一行人已然出走,去了张文宏家,这消息也是通过内线传出,武传玉与程立挺刚到时众杀手等待时机,也是等武当一众人出走,只到内线将武当众人出走的消息传出之后,众杀手才开始行动。
张妈妈道:“齐老爷正在生气,姑娘何不见一见齐老爷,齐老爷见到了姑娘,也许便不生气了。”张红奴道:“好,正要去见一见齐大爷,张妈,你将这强人提上罢,让齐大爷处置。”
武传玉心道:“苦也,众杀手马上杀入了,自己却被困住。”这张红奴何等样人物,她点的穴道,自己运功怎么也冲不开。
几个仆妇将武传玉拖着,一路向正堂方向而去,一路上,脸上擦了不少沙石,众仆妇恨他强人行径,是以对他毫不客气。若不是这路是都是青砖石,武传玉早破了相。
走得一会儿,转个几个弯,到了灯火通时处,齐老大正与手下一干人宴饮,这些人就有张百年、段德义、罗远堂等手下,这次终归是胜了,是以众绿林好汉都极是高兴,几位受了伤的好汉也让人抬了起来。
看到张红奴入场,众人齐齐凝住了声,一刚是张红奴艳如天人,无人能挡,二刚众人知这花月姬是齐老大的爱妾,在齐老大心中大有地位,是以众人齐齐停声。
齐老大心中实有不快,自己师兄弟实在不配合自己,不理解自己的苦处,要让手下兄弟心服,如何能乱杀。
看到花月姬逸逸而来,灯下看美人,又是当着这众兄弟的面,实刚大有面子,看到自己手下有许多人面露渴色,想到终归是自己抱得这绝世美人,心中大是快意,这美人又大是长了自己的面子,一想到此处,心情不由好了许多。上前拉住张红奴的手,道:“夫人,这次我方大获全胜,大大出了一口气,有几位兄弟出力不小,来,为这几位兄弟敬酒。”
正敬的是段德义一干人,如今段德义杀了巴山派的张观涛,大大为绿林众人出了一口气,是今日得胜的第一大功臣,众人皆向段德义敬酒,是以齐卓一亦让自己的夫人上前敬酒,以示表彰。
张红奴浅笑,白玉般的小手上拿了一小杯酒水,便向段德义而去,此时众人皆屏住气,看着花月姬小口将酒咽下,段德义暗自将一口唾沫吞了进去,心中暗道:“总有一天,要将这女人抢过来,难怪那张阿生临死都不忘记这个女人,只是五爷却要这个女人,有权有势真好。”却是将手中之酒一口干净,面上不露异色。
齐卓一道,众位兄弟,放开了吃喝,说罢,拍了拍手,又是侍女上前,这些女子都是美丽女子,虽然比不得花月姬天香国色,若是那一位兄弟想讨个婆娘,只要向齐卓一开口便是。
这时几个婆子已将两个强人夜入花月姬房中之事小声告知于齐卓一,齐卓一心中恼怒,几个仆人将武传玉拖到偏厅之中,将死去的崔圭也拉到一处。
齐老大正欲上前观看,此时却见段德义上前,手里端着一碗酒水,恭恭敬敬走到齐老大面前道:“老大,你这人确实不错,对手下兄弟不错,够义气,老段敬你一杯。”这时众绿林好汉敬来敬去,齐老大本亦喝了不少,但看着段德义的样子,似有几分醉意,不好意思寒了他的心,便拿过酒水,一饮而尽。便要着急去看那两个敢打他爱妾主意的家伙。在两湖地面上,竟然还有强人打主义到了齐老大头上,真是不知死活。
不想段德义却拉住他,口舌不清道:“你这般好的老大,我已好久不见啦,唉,你要是将那花月姬送给我,你就更好啦。”身边众人一听,暗叫道:“要糟糕,没有看到齐老大的脸色么。”当下就有几人来扶,将话头岔过去。
不想段德义接着道:“唉,当年也有几个像你这么好的老大,不过,都让我害死啦,岭南的那个督官,对我真是推心置腹,我却当着他的面,将他儿子锤死,将他夫人赏给犯人,唉,齐老大,你真的像他啊。”
这时齐卓一脸色已然变黑,只是淡淡道:“将他扶下去。”
这时段德义接着道:“不过做好事都是不长命的,谁要以为只靠着良心就能在这你争我夺的江湖上活下去,那真是痴人说梦,老大,我们造反吧,自己当皇帝吧。”
这时几人来扶段德义,段德义接着道:“你们都是好兄弟啊,当年,我还在矿上时候,杀了那老太监,朝庭逼得紧,也是像现在这样啊,一样的场面,我在酒里下了药,把兄弟们都迷翻了,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将他们的头都砍下来,你们信么,他们死的时候眼睛都带着泪水,唉,还真处出感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