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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九浑然不觉，直到公交车摇摇晃晃的开了一个多小时，她才下了车。
北冥夜紧跟在她的后面也下了车，他没有要隐藏的意思，因为她似乎根本就看不见他。
心里有些慌乱，她到底是要去哪里？
是要去找容若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全身迅速笼罩上了一层冰冷。
咬牙切齿地想，如果她敢去找容若，他立刻就把她打横扛走！
但是顾九九并没有去找容若，她只是去了顾氏的公司。
北冥夜松了口气，不疾不徐的跟在她后面。
顾九九站在顾氏公司的门口，似乎并没有进去的打算，她在那里站了好久。
北冥夜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在顾氏集团门口站了好久，任由酸怅胀痛的感觉满溢心胸。
她是来找顾柔的吗？
会不会跟顾柔诉苦，抱着顾柔哭？
北冥夜想，要是她能找个地方发泄下也好，总好过现在这样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
可顾九九似乎并没有进去的打算，她突然转弯径直走向了路边的公用电话亭，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硬币塞了进去，拿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
北冥夜好奇的走了过去，想知道她现在要打给谁。
“柔儿。”
原来是打给顾柔。
顾九九的声音微微有些苍白，她的手指紧紧拧着电话线，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嗯……我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要走了。对，这一次实习要好几个月。”
顾九九顿了顿，声音轻轻的开口：“柔儿，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老是忙工作，要按时吃饭，不然胃又该疼了……”
在一旁的北冥夜突然就觉得有些心酸，什么时候他也能够得到她这样轻言细语的在乎和关心呢？
心底有个细细小小的声音在说，你做错了，做了一件让她不会再原谅你的事情。
可是他竭力无视那个声音的存在，他就不相信她已经完全不爱他了，两年前明明就是她先爱上他的！
脸上感觉到一点细微的冰凉，北冥夜抬头一看，原来是下雪了。
顾九九打完了电话，出了电话亭，又失魂落魄的在街上游荡。
北冥夜想也没想，几个大步走了过去，一把霸道的拉起她纤细的手腕，沉声说：“下雪了，你身体还没好，回去休息！”
顾九九一见到他，她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胸口急速起伏，像是在努力压抑着某种接近爆发边缘的情绪。
北冥夜的心里像是针扎一样难受，语气放缓，温柔地说：“要不是下雪了，我也不会拦你。乖，听话，嗯？”
顾九九跳开退后几步，硬着脖子抬头看了天好一会儿，才把眼里的泪意给压回去。两眼死死盯着他，恨意凛然地说：“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北冥夜也望着她，默然了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说：“我想怎么样？大概就是想要从前的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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