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霖种下花种。
只以为女人是在和他说笑,但一个人的生活,在闲暇的时候,总是寂寞而乏味。
对着花种,他慢慢的,就开始回忆那些和任缨在一起的时光。
在西洋,在大学里。
在那些同学们羡慕的眼神里,他牵着女孩的手,走过纽约的每个角落。
当初,如果陈海霖不回来,那么他的导师有意让他留在学校,给自己做助理,前途也是无可限量。
但这个事上哪有如果呢?
一个月后,花种开花了。
懵懂的女孩从漫长的黑暗中苏醒,看着的却是成熟许多的陈海霖。
“海霖!”她冲上去抱着了他。
思念的泪水从半透明的脸庞上滑落。
对她来说,一切还停留在挂脖的那一刹那。
可再睁开眼,爱人已经在眼前。
手中的花洒嘭的掉在地上。
陈海霖身体僵硬,被女孩这么拥抱着。
“小缨……”
“是我,是我,海霖,我……”任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死而复生的情绪。
她的泪如泉涌,而陈海霖先回过神。
他轻拍了她的背。
忽然……他那修长的手,又有些顿住。
任缨,从来都是卷烫的黑发,是西洋式的时尚。
但是抱在她怀里的任缨,这一头黑发却是又长又柔顺。
大概是他想她的时候,出了些岔子吧。
听说,送他花种人,已经在某港生下他的亲侄子了,这次,真是要多谢谢她……
陈海霖微笑,抱了少女,轻轻的吻了她。
哪怕并不是真正意义的复活,这对他来说,已经足矣。
这一世,陈海霖单身一生,只是偶然喜欢和空气对话,众人都习以为常。
而有他在,总理的事务没有那么繁忙,也不用那么殚精竭虑。
两人各自分了事务,新华国成立顺利,也没有那么多的苦难。
他和伍豪化名的某周姓总理,皆是活到终老,安然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