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昨夜是不是着凉了,静宸病了。宝宝在肚子里不稳,大夫不敢开药,说得观察……”润珠一边说,一边看他的眼睛陷入沉思,那张俊秀的脸陷入一种明暗不分的情绪中,“我刚回来,静宸好似严重了,一直在呓语……”
他松开她的胳膊,大步走出门外,清冷的声音,透着几分不安与狂躁,“去府里把柳大夫找来……”
润珠湿了眼,看着他急匆匆的消失在夜色中。
他去隔壁,却未进屋内。
她说,她不想见他,早在到了闽钏之前,她便告诉他。
他亦答应,不骚扰她。
柳大夫诊完出来,他等不及的应上去,“怎么样了?”
“热毒,如今吃药,孩子可能不保。”柳方易看着符君安,“不吃药,高温不退,大人可能凶险……”
“那就煎药!”他说。
“君贤说那肚子里的骨肉是靖斯年的。”柳方易轻轻的告诉他。
“煎药。”他重复,“她可醒?”
柳方易摇头叹一口气,低声吩咐身边的学徒记下他的方子。而他终究还是敌不过他自己的心魔,进了那件屋子。
她依然那么瘦,六个月了,除了那肚子,似乎身上再无长肉。
他的手贴在她的额头,他的手冰凉,她的额炙热。
那冷热极致的温度,让她轻轻的蹙眉,透着几分不舒服。
他的手掌贴着她,慢慢的变得湿热,她依然滚烫。
他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眼睑,小小的鼻尖冒着汗珠,连带着让整张脸都带着光。两颊热的粉红,若是没有那皱眉,定不会以为她不舒服。
突然,她开嘴,突出几个字。
他没听清楚。将投靠的更近,耳朵几乎贴到她的唇,这才听见两个字,“宝宝……”
唇,滚烫。
耳,炙热。
他抬头,贴得与她更近了。粉红的唇瓣就在他面前,挣扎的表情让他想起那夜的润珠。
女人,在他脑子里混合成了一体。分不清他要的确定是什么?
只是想要确定……
他低头,压住她的唇,敲开牙关,舌尖撩拨着炙热的温软,品尝中甘甜的滋味。她无力回应,让他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贴的更近。
唇撕摩,他要的更多,她却好似醒了般的节节后退。
只是四周全是她身上的香味,将他拉入那个魔幻世界,再无理智。
原来,就是这个味道。
“公子,药好了……”
门外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萌乱。
他送开她,银丝挑断,那粉红的唇更妖艳。
他感觉自己的脸滚烫红热,却依然觉着不够。
可是又觉得刚刚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她并非那般美味。
于是,他低头,唇含住她的唇……
“公子……”
他蹙眉,松开她,“进来……”
“公子,药好了……”
他接过药,“出去吧……”
他站了起来,换个一面,重新坐在床边,手臂穿过她的脖子,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手臂上,轻轻一拉,半个身体都靠在他怀里,不由迷了心思。
温香软玉原来是这般滋味。
他将碗放在她唇边,那唇色如她般娇艳欲滴,他一愣,一滴泪滑落下来。
“静宸,吃药了……”他半哄着,感觉自己心里多了几分焦急。
人为醒似醒,泪珠珠滴落。
他忍不住吻住她的眼角,品尝那断落的珍珠,苦涩,让人人不住想要怜惜。
终于,他还是放下那碗药与怀中的人,走出了屋外。
“继续守着,尽量留孩子……”
他大步走出屋外,想起那年夏天他在仲国皇宫巧言嬉笑,暗藏心思的美丽少女。
他说,“你我将共度一生,有什么心事都可与我分享。”
她问,“君安哥哥,你说我们的婚姻真可阻挡靖斯年的脚步么?”
当初,她问的真切,他答的虚伪。
若是早知今日,他可还会做同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