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轻手蹑脚地敲了敲门，待楚寒让她进去，才推门而入。
“楚指导员，什么事？”
“背一下携枪的要领。”
他敲了敲办公桌，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林恩然挠了挠头，幸好她记性好，抄的时候看一遍便同时记下来了。
“携枪(筒)的要领:
(一)肩冲锋枪、自动步枪、40火箭筒时，右手在右胸前握背带(拇指由内顶住)，右大臂轻贴右胁，枪(筒)身垂直，枪口(筒尾)向下。
(二)持班用机枪、狙击步枪、87式自动步枪时，右臂自然下垂……”
“一张嘴就错，81式自动步枪！”没等她说完，楚寒便立即打断。随即，他晃了晃手里的一堆纸，“既然这一条你背的下来，而且八九不离十，那这一页的罚抄在哪里？”
“在……”她总不能说，昨晚一时气愤，随手捡了一张纸写离婚协议书，用的就是这页罚抄的背面么？
等她早上起来收整的时候，才发现了这可怕的事实。
回头再往垃圾篓翻找的时候，那两张纸已经沾上了她帮小叔口出来的秽物。
汗死——这么难以启齿的真相，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恩？”楚寒手保持着紧握那一堆废纸的动作，等着她的回答。
外翻部十年如一日的工作环境，他从来不觉得枯燥无聊，可自从这个丫头来到这里，每天都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渐渐的，他发现自己有点期待这样的惊喜了。
林恩然低着头，思索着该怎么糊弄过去。说实话那是肯定不行的，但若不说一个能信服人的理由，依楚寒这么精明的一个人，铁定不会相信。
要是罚抄这一关过不去，那处分的事便不能翻篇。
“指导员，这一页的内容我的确抄了。不过上厕所的时候，手里没纸，实在迫不得已，用了两张……本来我想补一份的，发现时间有点赶……因为事情就发生在二十分钟前，咱办公室出门右拐的女洗手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