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南准备出院了,电视上正在报道关于周礼文那件爆炸案,主持人用冰冷没有温度的声线报道着:
“警方对于前知名企业家周礼文造成的爆炸案的侦查,已经告一段落,周礼文原来是从小受母亲的不良教唆,母子俩都有一定程度的心理障碍,同时又对知名企业家霍氏集团前董事长霍言深怀有心结和误解,所以才一直都想杀害他的儿子霍宸晞来报仇......”
欧阳米听着新闻里的报道,茫然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呆滞地望着电视屏幕上那个周礼文的照片,脑中不禁浮现出那个彬彬有礼、斯文又绅士的男人——
他好像也没有做过杀人放火的事情,虽然害过宸晞的公司、让霍氏集团的股价跌停板、甚至曾经一度让宸晞身败名裂,却始终没有做出最恶的事情,甚至,他在她的面前,永远是温柔有礼的样子,脸上总是带着微微的笑意。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母亲,会亲手把自己的孩子推向最深的死亡深渊。
知南见她看着电视屏幕发呆,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便微笑着揪住她的衣袖、摇了摇,问:
“妈咪,你和爹地的婚礼确定了是在后天吗?”
欧阳米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眼中不自觉地染上了幸福的笑意,轻声说:
“对啊,很快就是妈咪和爹地的婚礼了,到时候你们三个小家伙还得来给妈咪做花童。”
“那是当然,我是妈咪的骑士,会一直守护在妈咪的身边。”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江眠突然推门进来,行色匆匆,手里还抱着一个平板电脑,走到她面前,就把平板电脑上的东西凑到她面前:
“你的手捧花还没定好呢,婚礼就在后天了,再不定下来就来不及了。”
欧阳米放下手里正在收拾的东西,认真地翻看屏幕里的图片,最终目光停留在一束洁白的花上:
“就选洋桔梗吧,朴素不浮夸,花语是永恒不变的爱,就像是一种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