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脸上僵硬的肌肉稍稍活动,死气沉沉的眼珠里终于添了一点活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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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活气。
“是这香?这楼里用的,什么香?”
叶凤坡平时并不是个冲动的人,哪怕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也不该如此失态,恍惚觉察到异常,轻轻地低下头闭上嘴。
一连数日,开封府上下都老老实实地日以继夜地工作,终于从孤月峰灭门案的漩涡里,拉出一条长长的线出来。
很俗套的,叶凤坡背后有个江湖帮派,他们这些人都是从小就被主公收养,学了一门不知名的内功心法,这心法能遮掩一个人的内功,把一个内功小成的孩子伪装成根骨不错的普通人。
就靠着这门心法,很多个‘叶凤坡’被散入江湖,进入各大宗门里去。
他们都是万里挑一选出来的孩子,每一个都是从小精心培养,资质根骨都很优秀,一旦进入那些宗门,通常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门中的掌门,长老之类看重,收为亲传弟子。
“这回,这帮派怕不是亏大了?”
白玉堂坐在展昭的书房里,抱着展昭新得的剑谱,吃着展昭都有点舍不得吃的点心,喝着展昭好不容易才从药王庄抠回来的好酒,然后还堂而皇之地看展昭整理思路时写下的资料。
这最后一条,实在是不太合规矩。
不过白玉堂想看,展昭到觉得还是别那么规矩了,否则这厮好奇心一起,造成的危害可比给他看点已经不太重要的资料要大得多。
“辛辛苦苦把小孩子们安插到各大门派里去,等待他们成长,为的大概不会是某一种武功吧?”
白玉堂嗤笑,“现在到好,一口气全曝光了?我大哥说最近少林啊,武当啊,好些门派是人人自危,不少掌门,宗主的嫡传弟子都受到严格审查,好几个门派连掌门传位都给推迟了,这鸡飞狗跳的架势,简直要盖过京城樊楼的风头。”
展昭神色平静地从桌上端起一杯酒,慢吞吞喝下去。
白玉堂看他一眼,颇为意外:“你怎么也不着急?”
“急,怎么不急?陛下责令我们开封府协同刑部,大理寺严查此案,大家都很急。”
展昭轻叹道。
这个案子已上达天听,陛下十分重视,就连去年刚致仕的那位刑部神捕沈况都被重新启用。
可这案子再大,也大不过药王庄如今要做得那件事。
就在樊楼泰山石上,留下剑仙欧阳雪剑痕的第三天,药王庄的弟子们就如他们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在京城消失。
展昭也没太着急,因着林言和玉英少主两个人的行踪相当透明。
‘四月十八,江南锦绣山庄,王无双与小师妹顾清音大婚,忽有六位江湖侠女,青楼花魁,官宦人家千金,并市井女儿齐至,皆言同王无双有情,婚事至此作罢。’
‘四月二十一,丐帮副帮主孙桐指认一两袋弟子高扬,杀害昆仑双杰,宋青宋玉兄弟,指认现场,宋氏双杰死而复生,孙桐被吓死。现查明真凶为孙桐。’
展昭翻阅了下最近的资料,这些事都是玉英少主同林言做的。
除了这些好歹有些正经的消息,还有其它不大正经的。
四月二十五,松江府,望春楼,有一豪客一掷千金,将整个望春楼十二位花魁都包下来,为他跳舞弹琴,那一夜望春楼的歌舞声传出,愣是让大半个松江府的文人雅士都一夜无眠。
这个豪客自然是小林公子。
第二日清晨,玉英少主迎着朝霞步入望春楼,替小林公子结了账,又给他烧了一顿能让人从此念念不忘的美食,才提溜着小林公子的耳朵,把人提溜走。
是日,有无数位松江府的大才子心生感慨,赋诗赞颂玉英少主的贤惠。
“呵,你也知道这个?这位小林公子怎么就这么幸运?他这个样子,还让我们这些不走运的普通人活不活?”
白玉堂侧过头看展昭手里的东西,一边看,一边唉声叹气,“我大嫂都快疯了,今天怒其不争地数落玉英少主,明天就嫌我不争气,还说我白瞎了这张好脸,好皮相,那么好的姑娘到落到姓林的小混账手里,我就捞不着。”
说起这话,他心里也有点泛酸。
“也是,我白玉堂自认为风流潇洒不逊于人,玉英少主怎么就没看上我,就看上了林言?林言什么地方好?”
展昭苦笑。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去,杨玉英和林言的故事也渐渐在江湖上流传开来。
今日二人携手同游泰山,在百花丛中饮酒作乐,明日二人乘坐奢华到不可思议的马车,混入文人墨客们的诗会,与人谈诗论文。
酒王的百花酿出窖,两个人做一回恶客,不请自来,不醉不归。
一时同名门正派的公子不合,便戏弄人家一顿,不把人逗哭不罢手。
他日见到邪道的高手作乱,也要插上一手,不把人家给吓得哭爹喊娘就不算痛快。
四月一过,通县闹起疫情,朝廷派出的御医都无可奈何,迫不得已封闭了疫区。
玉英少主与小林公子带着药材一头扎进通县,一呆便是十日,直到疫情解除这才飘然远去。
开封府众人,都快把关于这两位‘神仙’的情报当话本小说,游记来看,展昭看时总免不了很高兴,看过之后,却有一点说不出的怅然。
好一对神仙眷侣!
结局却是已然注定。
一年后,这两位的踪影终于从江湖上消失,药王庄的欧阳雪千里跋涉至京城,给开封府送了一份重礼——襄阳王造反的罪证。
不久前的孤月峰灭门案,以及由此引出的江湖乱局,竟与襄阳王府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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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接到来自欧阳雪的礼物,连夜进宫面圣,第二日,展昭就先拿了尚方宝剑直奔襄阳而去。
这案子办了大半年,这才把一切风浪都压在源头,还大宋太平。
“奇怪,最近看不到那位荒唐胜我三分的林公子,心里还有点寂寞。”
白玉堂在襄阳王一事里受了些伤,赖在开封府养伤,怎么也不肯走,这日一边喝酒,忽然就道。
展昭怔了怔,心里清楚,大约再也不会有相关情报了,只是依然保留着,隔三差五问一句那贤伉俪消息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