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稍稍年老的武士毫不迟疑的用长枪将中山朝忠当成目标猛然地刺去,中山朝忠很轻松的闪躲过去,但是对方却不想让中山朝忠有丝毫喘息的机会,不停地快速向他刺去。同一时间,另外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武士野绕道中山朝忠的背后对着肩膀,阴冷的刀光一闪砍劈了下去。
这两人的功夫都不是很强,显然是国人豪强出身,没有多少经历过真正的战场,但是两人显然经过很长时间的配合,招招之间都有配合,使得中山朝忠想要反击也难以在全身而退的情况下斩杀一人。
中山朝忠举起野太刀便挡住了身后一刀的攻击,另外一个武士也赶了过来,又将他逼入了危险的境地。在这个危机的时刻,中山朝忠竟然还有心思瞥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看到他的同伴都已经陷入了攻击当中,那野山益朝更是在三人的攻击下节节败退,危机重重。中山朝忠上下两排牙齿死死的咬住发出嘶嘶的声音,知道只能够死中求生了,他死后了一声甩起野太刀朝着那持枪武士劈砍了过去,丝毫不顾及身后那持刀武士的劈砍。
太刀撞击上铜板发出铿锵的声音,因为相对速度带来的冲击力全都被背后的铜板吸收,中山朝忠觉得一股大力猛然集中脊背,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冲,脊背好似被割裂了一半。
不过就是如此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中山朝忠锋利的野太刀的刀尖已经在那持枪武士的喉咙切了下去,而且没有丝毫停滞,刀尖划破了喉咙后没有停顿,继续往后直接到切断了对方的颈部血管方才脱离了他的头颈。
持枪武士闷哼一声就仰倒在地,血淋淋的头颈似乎大半个被切下歪在一边显得非常的狰狞可怕。中山朝忠哼哼的吼了一声,野太刀划破空际,一抹暗红色的鲜血甩在了地上砍向了早已经呆滞的持刀武士的肩头,嘴里吼叫道:“拼命的时候还敢发呆,你不死谁死?!”一刀劈了过去,从胸口一直拉到了肋下,身上穿着的胴丸竟然被直接给砍出了一道大口子,持刀武士嚎叫了一声就仰倒在地,鲜血渗着伤口兀自突突的冒着。
那持刀武士还有一口气,腿脚蹬踹痛得在地上打滚,嘴里呜呜哑哑地嘶嚎惨叫,伤口泼洒出来的鲜血把道路上的浮土浸染出好大一片暗红色。几乎同样的事情在搏斗的武士之间发生,伊达家的武士几乎都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势,没有料到伊达家的武士居然会在竹片胴丸里面还会套上挂上前后两片铜板的吉川家武士全都着了道,大多数吉川军武士都被砍中倒在地上哀嚎着。武士身上穿着的胴丸是防备弓箭使用,丸木弓射出的箭矢只要不命中咽喉等要害的话就算是挂上了数十支都不会要命,可是难以防备刀枪的直接攻击。胴丸还是一定程度上挡住了致命攻击,要不然早已经变成了一具具的尸体,不会还在哀嚎了。
吉川元春没有想到胜券在握的事情会如此血腥和短暂的杀戮,如同一个玩笑一样,伊达家的武士即便有铜板保护不过也不是万能的,人数上的多寡还是占据了一定的优势,只不过在第一次对拼后场面上的人数竟然持平了,全都只剩下了十人,还大多带伤。
吉川经世早已经躺在了地上成为了众多伤员中的一员,目光呆滞好似不敢置信明明已经刺中胸部还能够反击,临死前凄惨嚎叫令人毛骨悚然,活着的人们全都吓得面如死灰,迟疑犹豫成为了主流,缓缓退到了吉川元春的身旁,等待着吉川元春的决断。
吉川元春的面皮一抽一抽的,低声喃喃道:“铜甲嘛?!”伊达家什么都缺就是铜矿不缺,在无法将铜矿运出去的情况下便自给自足了。
吉川元春拉了一下马缰,显然他想要亲自出手了。只是不能够如他所愿了,“治部少辅,快快住手!”国司元相和天野隆重终于赶到了,一个又一个毛利军的将士从远处显出了身形,看到了战场中央的变化。
国司元相和天野隆重对望了一眼,目露惊愕和苦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