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会长叹一声:“可怜郭将军一代名将,竟然是如此下场,真是糟糕,先是月前张须陀张将军在河南战死,这回郭将军也讨贼身亡,河南河北的形势,又变得严峻起来了。”
杨义臣点了点头,正色道:“不错,所以本来本帅准备在这平恩一带休整两个月,然后渡河南下,消灭瓦岗反贼为首的中原各路贼寇,可是现在看来,高鸡泊的高士达是当务之急!绝不能让他利用这大胜之余,在河北成了气候,杨通守,只有麻烦你率本部兵马在平恩抚恤百姓,掩埋尸体,为我军守住这个后方基地,而本帅现在就要率军开拔,征讨高士达了。”
杨善会奇道:“这么急?大帅,现在四处搜捕张金称余党的部队还没有完全收拢,还是等个两三天为好。”
杨义臣摇了摇头,慨然道:“不可,兵法有云,骄兵必败,我军虽然没有收拢部队,但是高士达骤然大胜,现在一定非常骄狂,也不会有太大的防备,这时候我率军突袭,可得全胜,要是等我军完全准备好了,高士达那里也作好了准备,而且张金称的余部只怕多半会投靠他,到时候再想消灭高士达,可就难了!”
杨善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脸上现出一份叹服之色,拱手道:“大帅深谋远略,善会不及也,请您放心出征,属下一定会守好平恩,为大帅提供后勤与援兵,绝不会让您有后顾之忧。”
杨义臣点了点头,长身而起,虎目环视殿内,沉声道:“各位现在就回营地,作好一切准备,两个时辰后,大军开拔!”
高鸡泊,聚义厅,这会儿已经摆开了几十桌酒席,寨中的大小头目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高谈阔论,大声吹嘘着自己在消灭郭旬时的神勇表现,或者是划拳行酒令,一个个脸上因为酒精的刺激,而红光满面,写满了兴奋之色。
高士达哈哈一笑,对着窦建德举起了酒碗:“贤弟,这回要不是你的计谋,只怕这会儿咱们也不能呆在这里喝酒吃肉了,来来来,大哥敬你一碗!”
窦建德站起身,举起酒碗,与高士达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高士达志得意满,还想再斟,窦建德沉声道:“大哥且慢,请听我一言。”
高士达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放下了酒坛,转而笑道:“贤弟,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大哥知道你又要说现在杨义臣的军队还在平恩,随时会过来,不过他刚刚与张金称恶战,需要休整,而且他兵力分散,还在追剿张金称的余部,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弟兄们这次辛苦了,放松个几天,无碍大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