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被碎石砸到,为了不至于给大量面杀伤,第一波冲锋的骑兵们只是以几百人为一波次,散得很开,这样伤亡并不大,尽管不少石块打得河道之中波浪滔天,但实际上打死的鱼要比打死的隋军要多得多,也就付出了百余人的损失之后,第一阵的二千余骑过河展开,而后续的六七千骑兵,则是按兵不动。
费青奴冷冷地看着前方的战况,飞石溅起的浪花,带着腥味的河底淤泥,时不时地溅在他的身上,而他的脸色冷峻,没有一丝地表情,转眼间,第一阵的两千余骑已经在对面的河岸上展开,一线的骑兵们顶着骑盾,而后续的骑兵则忙着在后面列队,既不进攻,也不后退。
沈光看着一头雾水,奇道:“大帅,这是怎么回事?派骑兵突击,不就是要用骑兵的高速冲击,来迅速地占据敌营吗,现在这样算是怎么回事?就在这里被动挨打吗?”
王世充微微一笑:“不急,再要向前,就会进入敌军的弓弩杀伤范围了,不能如此从容地列阵,等到列阵结束后,就可以开始攻击了,再等一下,让投石再飞一会儿!”
孟让同样一头雾水,目瞪口呆地看着河滩上的情况,本方的几十部投石机,无法造成非常巨大的伤亡,在对面只能算比较松散的阵形下,那河岸上的两千余骑,可以从容列阵,虽然时不时地有人中石倒毙,但是阵形却仍然稳定,从河道上冲过的骑兵,迅速地在前方战友的身后展开,形成左右间隔约七八步,前后间隔十余步的标准一字骑阵,而不少后列的骑兵,则纷纷下马,把手中的长槊绑在第一第二排骑兵的战马两侧,捆得紧紧的,不知为何。
孟让身边的小头目刘七福说道:“大哥,现在怎么办,隋军看起来是要慢慢列阵冲击了,咱们的壕沟快给填平啦,这营栅未必能挡住隋军的战马,我看,只有用强弩来射才行。”
孟让咬了咬牙:“离对方还有三百多步呢,这个距离没法射到,除非开营冲出去,可是万一敌军骑兵趁我军出营的时候反冲击,怎么办?”
刘七福“嘿嘿”一笑:“不是还有八弓弩箭嘛,移前一点,到这营栅边,不就行了吗?!”
孟让的双眼一亮,一拍刘七福的肩膀:“对啊,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快,快到后面去调八弓弩箭来。”
刘七福忙不迭地向后跑去,刚跑没两步,一颗碎石就砸中了他的脑袋,顿时,这个脑袋就象一个给砸开的西瓜一样,红白之物飞溅,他的身子还在向前奔,直到冲出去十几步外,才终于倒地不起。
孟让急得一跳脚,抓起身边的另一个传令兵,吼道:“快点叫营后的张二麻子,让他那三十步八弓弩箭马上给我移到这里,快!”
正在这时,对面突然响起一阵密集而沉闷的鼓角声,一阵硝烟弥漫,三四百匹绑着长长骑槊的披甲战马,双眼通红,疯也似地冲着瓦岗军大营冲来,势不可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