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笑道:“杜参军,看到了吧,如此勾槊,可以直接勾掉栅栏,而且这内弯的勾子是很锋利的,勾口是由精钢打磨,可以断铁切金,要是拉不动的栅栏就会象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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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伸手一指,只见有二十余根栅栏木,给打桩打得很深,直入地层,天寒地冻,给冻在了土里,几根勾槊也无法将之拔出,于是槊手们干脆变拉为锯,用勾子的内部刃口,开始不停地磨锯着栅木,这营栅的木头,毕竟也只是木质,遇金则破,给这样锋利的内勾如此拉锯,用不了几下,就给生生割断,而勾住下层的几根勾槊再次发力,缺乏了上层的厚度与重量,也与其他木栅断开的下沿,很快就或断或拔,成了一道缺口。
王世充微微一笑:“本来这种勾槊是用来对付骑兵,刺击之余用来割斩马腿的,不过这回形势紧急,张公谨居然直接用来攻营拔栅了,很好,传令,擂鼓助阵,借着这一股子劲,给我冲进敌营,放手大杀!”
几百面大鼓的轰鸣声,喊杀声,惊天动地,即使隔着几里外的洛水前线,也听得清清楚楚,张公谨猛地一勾一拉,又是一根栅木给他生生拔出,栅后的几名瓦岗军士吓得连忙散开,以避免给这缺口处的淮南兵射到或者刺到。
张公谨哈哈一笑,把勾槊往地上一插,退后了几步,身后的几个亲卫一拥而上,接替了他刚才的位置,张公谨走回了那个指挥高坡,站在这里,他才能看得清楚,只见一里多宽的大营正面,这会儿已经是千疮百孔,而李君羡则是面带微笑,看着前面的战况,弓箭的射击早已经停止,而淮南兵正发出阵阵欢呼,看着一根又一根的木栅给拔出,一个又一个的缺口给打开。
张公谨扫视了一眼全局,说道:“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可以从破口处冲进大营了,传令,勾槊手暂退,长槊重装步兵方阵,列阵前行,压迫敌军!”
房彦藻也已经是两眼通红,他没有料到,隋军竟然有如此精良的兵器,自己倚为长城的栅栏防线,竟然就这样轻易地给攻破了,他咬牙切齿地吼道:“不许退,不许退,给我压出去,与敌接阵,没有栅栏,就用人墙,给我守住阵线,一定要顶住!”
徐世冲也跟着吼道:“上,都给我上,今天不是敌死,就是我亡,有闻鼓不进者,斩,擂鼓,擂鼓!”
随着主将的命令,瓦岗军寨中也是百十面地大鼓轰鸣,就连那些在地上躺了没有半个时辰的徐家军军士们,也只能重新起身,拿起武器,再次冲向了前方,近万名瓦岗军士,在这几里宽的栅栏之后,重新列成了阵线,他们的眼神中透出一股紧张之色,看着面前的栅栏一根根地倒下,而对面那铁甲长槊的方阵步兵,正一步步地向着自己这里迫来,整齐划一,无坚不摧!
房彦藻一挥手,三千多前排的瓦岗军槊手们也发一声喊,举槊前冲,淮南步兵们随之对冲,原本相隔二十多步的两军方阵,一下子冲近到了三四步之间的距离,如林般的矛槊,开始对捅对刺,不停地有人惨叫着倒下,而后排的士兵们,则迅速地补上这些阵型的缺口,维持着阵线的完整,只是,明显淮南军一方是在缓慢而坚定地前进着,而瓦岗军士,则是步步后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