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没脸，往后退了两步，坐在一旁，喘着粗气。
廖碧英劝道：“司药息怒，马素她所说的也不是一点的道理也没有，咱们这些做宫人的，虽说不该揣测上意，可是，做下的事，得到的结果若是主位们所不愿意看的，最后，不好过的还是咱们。”
华玉屏听廖碧英也是这般说，苦笑一声，道：“你们既然都这么说，你们倒说说，曦妃娘娘要的是什么结果？”
曦妃要什么结果？尚药局上下，真说在曦妃面前挂了名，恨不得让其多受苦难的，还能有谁？不过是一个傅蓉儿。可是，若叫她们开口说出：“曦妃想让傅蓉儿死”，她们却又都说不出口。
华玉屏看二人不语，睇了马素一眼，道：“这会子问你们，怎么倒不说话了？”
马素一再被叱，心里早已恼怒至极，只是不敢太过发作出来，如今被华玉屏这般问，便没好气地道：“曦妃娘娘要的是什么，是明摆着的，姨母还要问么？”
华玉屏道：“你既然知道，那便说出来，我现在没空同你打哑谜。”
马素依旧没好气地道：“整个尚药局，让曦妃娘娘记恨的，还能有谁？姨母难道一定要我说出来么？”
华玉屏呵然一笑，道：“你想要的，不肯说出来，却还想让我按着你的意思办事，马素，平日里是我太过宠你了么？”
马素道：“姨母何以这样说？”
就在此时，一直躺在床上的傅蓉儿，开口道：“司药姑姑、两位典药，莫要吵了，将我交给曦妃娘娘便是了。”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床上坐起来，慢慢地穿着中衣。
傅蓉儿一开口，却是惊了马素，原来马素进屋时，只顾着同华玉屏、廖碧英二人说话，根本没往床上这边看，傅蓉儿躺在床上，被子又盖得厚，若不细看，倒真像是一堆没有叠好的被子。
马素乍看到傅蓉儿，惊慌得伸手指着傅蓉儿，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傅蓉儿笑道：“奴婢这几日一直跟在华姑姑屋里，马典药您不知道么？”
马素道：“我当然知道你晚上歇在这里，我是说，你这个时候，没有当差么？”
傅蓉儿穿戴好了，笑盈盈地道：“华姑姑疼我，这几日只叫我跟着抄录账簿。”
华玉屏看了一眼缓缓走到自己三人面前跪下的傅蓉儿，道：“我们三人说话，没有你开口的份儿。”
傅蓉儿笑道：“怎么说，也是在商议要不要把我送到曦妃娘娘那里，怎么还不能让我说句话呢？”
华玉屏冷冷地道：“这个时候，我就是不想听你说话。”
廖碧英上前扶起傅蓉儿道：“别同姑姑犟嘴，我们自然能够想出两全的法子来的。”
傅蓉儿轻抿了抿嘴唇，道：“是。”
华玉屏道：“碧英，你带她出去。”
傅蓉儿却犯起了执拗性子，一甩廖碧英的手，复又跪下，道：“华姑姑，如今的事，已然闹到这个样儿，曦妃娘娘要的是整治奴婢，您把奴婢送出去，咱们尚药局就算平安无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