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道:“奴婢不知。”
皇后汪青苦笑一声,道:“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么?芙蓉,本宫问你,如果有一日,你要去害一个人,你会弄得上下几百人都知道,然后再去做么?这中间稍有一个走露一点风声出去,便是事还没做,自己便先死无葬身之地。”
傅蓉儿道:“本是娘娘,他们这些人,就算是自己没有参与,又哪能一点痕迹也没有觉察出来呢?娘娘,这两样药都不是常见的,若是拿着砒霜这路常见的,放在外面还能说是药耗子,在宫里也说不通。配这些药,明摆着便是要害人的。那些知道他们在配药的人,若没有十足的把握知道被害的人不是自己,怎么敢隐瞒呢?”
皇后汪青道:“便是他们也该处置了,那我问你,苏氏门中可是还有几岁的孩童,还有不能动弹的老人,你说他们,难道也该死么?”
傅蓉儿一时词穷,道:“那只能怪他们自己倒霉了。”
皇后汪青怒道:“你胡闹。”
傅蓉儿不想皇后汪青此时竟会动怒,连忙跪倒在汪青面前,低着头,不敢回话。
皇后汪青转过头来,望向茉莉,问道:“茉莉,你说呢?”
茉莉道:“奴婢以为,皇上自会处置得当。”
皇后汪青有些泄气地对傅蓉儿道:“芙蓉,本宫问你,若有一日,因为你从未见过面的堂姐、甚至是为了你将来夫家的族兄做错了事,便要砍你的头,你委屈不委屈?”
傅蓉儿低着头,道:“奴婢不知道。”
皇后汪青有些无力地道:“不知道?呵,芙蓉,本宫知道你胆子大、也知道你性子执拗,却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能同本宫犟嘴?你就真那么信得过自己家那些没见过面的亲戚么?”
一旁侍立的茉莉连对傅蓉儿道:“芙蓉,你怎么了,怎么敢这样同娘娘说话,还不磕头认罪。”
傅蓉儿看汪青恼怒,心里亦有些自责,连道:“主子莫恼,奴婢说错了话,但请主子责罚。”
汪青道:“芙蓉,本宫再问你一次,真出了那样的事,你的心里委不委屈?”
傅蓉儿强咬着牙,道:“委屈。”
汪青微微一笑,道:“知道委屈便好,苏氏一门之中,也一样有人会委屈的。”
傅蓉儿道:“可是,娘娘,这样的法度不是奴婢定的,将来的判罚也不是奴婢判的,奴婢也没有法子。”
汪青勉强含笑道:“不是你定的,也不是你判的,可是,你不应该说出怪他们倒霉来,你不应该在此幸灾乐祸,诚然,苏氏做恶,害了你,可是,你还是要想一想,那些并没有害过你的人,你有必要去怨恨他们么?”
傅蓉儿低着头,道:“奴婢不是怨恨她们,而是,而是……”
说到此处,傅蓉儿有些说不下去了。
汪青柔柔地道:“继续说下去,把心里想的什么,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