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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蓉儿冷笑一声,道:“别说是让我出气,我就不信你自己不气。”
茉莉转了个身,笑道:“我气啊,可我不像你这个样儿,我只等着,不管最后怎么样,只要判了下来,她就算是再也翻不了身了,到那个时候,咱们再抽个空儿,想做什么做不了?”
傅蓉儿道:“你说说,你想做什么?”
茉莉道:“我也在想啊,我也不知道,到最后要怎么着,才能彻底地出了这口气。你说,咱们把她给别人下的毒,都喂给她自己,你说好不好?”
傅蓉儿抿了抿嘴,道:“要说是挺好的,不过,如今不知道她手里还有没有这个药,再一个,能不能抄出药方子来。要是能抄出方子来就好了。”
茉莉道:“怎么,你也想知道这个东西?”
傅蓉儿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也?还有谁也想要那些方子?”
茉莉看傅蓉儿有些误会,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要这个做什么,除了苏氏那种狼子野心的,谁还要这个东西呢?”
傅蓉儿道:“就怕这样浪子野心的东西还不少,不然的话,这世上又哪来这么些毒药呢?还有一个苏氏她一个人,哪就那么容易得了这些方子,如今,按她自己说的,是当年在宫外救过一个江湖人,得了这两个方子,可是那一日,当着那么多的人,她信誓旦旦地说不只这两副药,你说,我该信她哪一句呢?”
茉莉道:“你爱信哪一个便信哪一个,我没有跟你一起过去,我也不知道当里都说了些什么。我若信口开河地说了,怕你明日再审再问时,反倒问不清楚。”
傅蓉儿微微一笑,轻叹一声道:“明日,明日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要么这么着,明儿一早,咱们去求皇后娘娘,叫娘娘许你也一起过去?”
茉莉道:“我不想去?”
“这又是为什么呢?”
茉莉低着头道:“我怕明儿见了苏氏,比你还忍耐不住。我不想因为我,再出了什么岔子。”
傅蓉儿微微一笑,道:“能出什么岔子啊?”
茉莉有些不大高兴地道:“不知道,算了,我不想再说这个了,你还起来么?不起来的话,我吹灯了,我也有些累了。实在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傅蓉儿微微笑道:“不起来了,睡罢。”
茉莉吹熄了灯,躺在炕上,心里犹在想在话本里的故事。
而傅蓉儿则阖上了眼,很快便入睡了。
苏氏的事,让她心思烦乱,而这一日的劳碌,让她实在没有精神去思索、复盘这一整件事,明日,只能再带着一头雾水,往裕禄宫里去看一看苏氏还能再有怎么样的说辞。或者,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明日里的一切,都只听昀妃的安排。
一觉天明,傅蓉儿天不亮便醒了过来,在镜前好歹地梳了头,趁此时神思清明,思索着昨日里的种种。
想到苏氏供词中的种种疑点,傅蓉儿的心里,盘算着一会都要再问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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