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隐又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哼了一声道:“杜深深有没有死你心里应该清楚了吧,怎么真为她哭起来了?脑子有犯糊涂了?”
“哪里犯糊涂了?我只是一开始被季飞骗了,后来反应过来后不是大口大口的吃饭了吗?”安千荷不服得反驳。
一开始她的确以为杜深深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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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死了,但再细细回想一下就觉得可疑,第一杜深深怎么会无缘无故得写这么一封信给她,难道她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劫?第二,白展堂根本不爱喝酒,记得当初百里明月请他喝桃花酒,他一口拒绝。这一点,作为师妹的杜深深又怎么会不知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杜深深早已将腰牌还给了安千荷,只是后来在海边分别之时,安千荷将这腰牌送给她作为信物。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季飞叛变,为了博取她的信任,他逼迫杜深深写了这份信。
安千荷从腰侧取出季飞给她的锦袋,将里面的腰牌左右翻看,想再找出一些破绽。
“没发现就罢了,早些睡,不出意外明日那萧战一定跟着我们一块走。”苏慕隐早已躺倒在床,由于酒量不慎,此刻他已是晕晕沉沉。可没了那具柔软的身子搂在怀里,他怎么也睡不着。
安千荷还是不罢手,蹙眉自言道:“我觉得应该是季飞逼迫杜深深写的这封信,既然信上没有什么破绽,那深深也一定会在腰牌上留下什么她想说的。比如我们怎么去救她。”
苏慕隐见她愁眉不展,便从她后腰搂住她,在她耳边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信和腰牌是季飞一手策划。”
安千荷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难受,曾经她也将季飞当成了朋友,想不到竟然要害他们,她抽了抽鼻子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以我对季飞的认识,他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这世间不拍死的人只有一样东西能威胁到他们。”苏慕隐清润嗓子因为喝酒而变得有些暗哑。
“什么东西?”安千荷问。
苏慕隐只回了一个字:“情。”就是这个字让他失去了原来的自己,他什么都不曾怕过,可如今唯独怕的就是失去她。这种害怕几乎接近懦弱和胆怯……
“你的意思是……有人用杜深深威胁季飞来接近我们?”安千荷终于开了窍,这也是唯一能解释的答案。
“所以,你别在想了,你想破脑袋瓜也想不出什么东西,就说你不是很机灵了,可你非要说自己机灵。”
听着苏慕隐的嘲笑,安千荷抽了抽唇角,很想在他欠揍的脸上打上一拳。
不过,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她不仅没有打他,反而在他脸颊落下一吻,然后乖乖躺到他身侧提了一个主意:“不如这样?我们来个将计就计,当作上了他的当,看看他究竟是什么目的,就是谁派来的?还有那个萧战,总觉得他没那么简单。他说自己是打猎砍树的,可我仔细观察过他的手,分明就是执剑的手!显然他和季飞是一伙的。”
苏慕隐似乎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点了点头,微微睁开眼缝看了她一眼,淡淡回道:“嗯,可以,你也只会将计就计了。”
安千荷终于对他的冷嘲热讽忍无可忍,霍得翻过身子,将他压在身下,怒声斥责道:“苏慕隐!你能不能夸夸我,上回在东岛国怎么对我承诺的?你说你会经常夸我,可你有没有做到?以前顶多说我冲动,如今还说我不机灵!我哪里不机灵了?若不是我,段天华能逃脱吗?要不是我,你早被孔雀翎射死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