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拴子自以为正确地,满眼期待地望着云锦绣。
云老夫人在旁听着,却也是很是期待,“四丫头,既然你懂得这些,不若便说说。都是自家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司空景丰乐了,“四小姐还真的懂啊。那不妨说出来听听!”
而被众人给“逼问”的云锦绣,却是暗暗叫苦。
太爱现,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但是现在火烧眉毛了,也不能再闭嘴不说。否则还真像是拿一把,有装相的嫌疑,更遭人讨厌。
她转眼,路过钟拴子时,秀眉皱起!
钟拴子正低着头,一副做小俯低状,哪里能够看到她眼中那责备的神色。
“我只是无意见经过书市时,瞧了一眼这书。若是牛磨蹄的话,可以用桐油烧滚烫后,放置一边;再以陀仙取一点扔进桐油之中。如此做好后,等仔细凉了,将磨坏了的牛蹄处,以此油烫抹。如此行之,差不多半个月左右就可痊愈吧!”
云锦绣话刚刚说完,就听到一处低着头的钟拴子大呼一记,喜庆赞道,“嫡小姐好厉害!我们俱是如此所做,那牛蹄便不再磨下去。嫡小姐真是好厉害!”
因为没读过什么书,那钟拴子的赞扬之言,也不过就那么两句罢,还时常在重复着。
司空景丰见此,不禁露出意外之色。望着云锦绣时,更多了一抹惊艳的思量之色。
此刻云锦绣却独独朝云锋霖看去,发现对方眼底针扎般密集的冷酷,她只觉得心下凉嗖嗖的,越来越有种不踏实之感:被云锋霖捉住小辫子了么,为什么自己会露出这种马角,为什么要逞强呢?唉,真不该多说话!
老夫人见此,极是高兴地点点头,看云锦绣很是欣赏,扭头说道,“绣儿看书如此认真,恰好我那套嫁妆有一套文房四宝。凌荷拿来,给绣儿捎上。”
凌荷闻言神色蓦地一紧,小心翼翼地确认道,“老夫人,是那套锁心玉的文房四宝吗?”
老夫人点头。
便看到凌荷神色郑重地点头,转身出了屋去取。
只见屋内的人都跟着沉默了,一种极度寒息般的沉默压来。云锦绣莫名地望着众人,尤其是云锋霖,那脸上的嫉妒明显地汹汹奔来,而司空景丰也有点微变面色。他们都怎么了?
因为那套文房四宝吗?
不会是镶金的吧?
凌荷像是侍候老祖宗那般郑重严肃,将盖着红布的文房四宝捧了来,送至老夫人面前的桌上,“老夫人,都取来了。”
“嗯,给四丫头吧。这丫头喜爱读书,诗又是最好的。不给她,老身觉得可惜。”
老夫人淡淡地拂过那盖头,有几丝伤感,更多的却是欣慰与感叹。
“祖母,这么贵重,锦绣还是不要了吧。”见气氛突然变了,云锦绣闻弦歌而知雅意,直觉跟这四宝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