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夏侯端位居于主审之位,两列各摆开特殊专座,其中便见浩然侯、云相国、德庆伯及其子司空景丰等列位;而另一端第一个座位空空,之后依次是七皇子楚逸腾以及云锋霖等在最末位。
“带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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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端一上堂,朝着两边俯首行了礼之后,接着对下面一记大吼。很快云锦绣就被带了上来。
云修庸看到女儿完好无损,轻舒口气。无论怎样,云锦绣若是不好的话,对他也不会有益处。而对面的云锋霖见此,却是轻皱眉头。目光朝着寒遂看了一眼,但见浩然侯神色冷凛,并未作声。
“带证人、证据上堂!”
夏侯端这几日一直在忙这些,为的便是夯实云锦绣火烧锦楼之罪过!
若是能够明正言顺地斩了她,自己今后的官途可谓平步青云呀!他想着,不经意朝着浩然侯方向看了一眼。
不一会儿,只看到两名年老的妇人以及老者被带到堂上。
而在其后,更是一个大桶被抬了上来,火折子及火把被烧了一半,已经熄灭,也一同被送到了台上。
夏侯端朝着云锦绣扫了一眼,嘴角勾笑。虽然对她十分客气,但那看在九王爷的面子上!
他朝侧一瞄,心头冷笑,今日九王爷都没有来听审,看她还有什么能耐逃出生天去。
云锦绣站于堂内,今日的她穿着百褶银纹绣百蝶花裙,眉目清澈莹莹,宛然生辉。
“你等把事情的来拢去脉统统说清楚!”夏侯端朝着那老妇与老者一吼,大声训道。
“给大人磕头!”
两人齐齐跪下叩首,随后被免礼,站起来后朝云锦绣看去,接着便笃定连连指道,“就是她!”
“是啊。正是她!那一夜是她在纵火!”
两个人异口同声,直朝云锦绣泼污水。
云锦绣闻言暗暗冷笑,这么齐刷刷地都指责自己,生生是被教授出来的。这个夏侯端还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用心,居然做得这么明目张胆。
“你等慢些说,且把细节如实讲来!”夏侯端见云锦绣没有反驳,但是她亭亭站于堂内,却没有半丝怯意。相反,却总让人有股她在乾坤握于掌中之感。莫名地夏侯端觉得胸口发堵,十分不舒服!
想要狠狠顿挫这个小丫头片子之感,如潮水般袭来。
“锦楼着火前半个时辰,我等看到便是这个女子,她搬了油桶,取了火折子,游走于锦楼各处。本以为她是在寻找着什么。可是走过去,却发觉脚底一片油渍。竟是她在放油……”
“既是知道,为何不阻止?”夏侯端大拍桌子,神色严厉。
“大人恕罪啊!”老妇磕头喊冤,“那时候黑灯瞎火,老妇人哪里想到她是要纵火呢。实在以为是个弱女子被恶主子驱使,在搬油桶。直到火势把整个锦楼吞灭,烧成飞灰。我等才恍然大悟啊!”
老妇说罢,接着那老者也跟着连连点头,又说了一番。版本与老妇的版本相差无几。俱是说是夜里出来如厕,才看到的这一切。
“大胆犯人云锦绣!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夏侯端大吼一记,整个公堂都跟着颤动起来。
外面被拦隔在栅栏之外的听堂百姓,闻言至此,不由地纷纷议论。有的对云锦绣救了司空景丰,却反烧锦楼,十分不明。觉得不太通情理。有的则是认定她是在为自己开脱,虽然救了司空景丰,但是后来这人活不活还两说着。云锦绣必定是料定他活不了,所以才想纵火,以掩盖自己兽医无能之实!但有的却说云锦绣搬着这么大的油桶来泼锦楼,弱女子没力气先不说,而且也太小题大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