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时,父子俩都有些懊恼,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还有滴血验亲一说。这下好了,验也不是、不验的话,又让人以为他们心虚。
孟茯苓没理会章富贵,而是看向几位族老,“几位老爷子,我认为有必要滴血验亲,事实为证,这样大家都无话可说。”
孙老爷子思索了一下,便点头,其他族老也纷纷点头赞同。
这件事再不弄出个结果,他们三天两头就被章富贵请出来,着实有些烦了。
章天明脸色渐白,还妄想做‘垂死挣扎’,“不行--”
孟茯苓阻断章天明的话,反问道:“为什么不行?是因为你心虚了,所以不敢?”
章天明被堵得无话可说,面上也泌出了冷汗,众人见他这样,都产生了怀疑。
“不敢就滚!”沉默已久的葫芦终于出声了。
葫芦冷眼一横,章天明双腿就忍不住打颤,因为他眼神中透出的寒意,与之前不同。
章天明不知道所谓的不同,是多了一分杀气,许是为了壮胆,他梗着脖子大声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什么不敢验的!若证明孩子是我的,你可要把孩子还给我。”
“好!若你的血与孩子的血相融,我就让你把孩子带走。”孟茯苓爽快道。
就是因为她如此爽快,让人不由得相信她的话,对比之下,章天明给人的感觉太过心虚了。
这时候,章富贵特别想把章天明掐死,怎么能答应呢?
他已经不能再阻止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孟茯苓让人拿了一碗清水、与一把匕首出来。
孟茯苓让葫芦把孩子交给兰香,就道:“你去割开他的手指头。”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章天明哪敢让葫芦割啊?急忙摇头道。
但葫芦由不得他拒绝,捉了他的手指,拉到碗上面,就拿匕首用力割开,痛得他倒吸了好几口气。
待滴了一大滴血在碗里,葫芦才松开章天明的手指。
轮到孩子时,孟茯苓却不让葫芦割,想亲自割,葫芦以为她是心疼孩子,也没有多说。
孟茯苓拉着孩子的手指头,借着衣袖的遮挡,在血滴入碗里之时,她指甲间的药粉就撒血上面。
这种药粉沾血既化,令人看不出半点异样,待她的手移开后,就见两人的血根本就不相融。
她把碗端到几个族老面前,“各位老爷子,请看,事实在此。”
这下几位族老都无话可说了,饶是章家父子脸皮再厚,也说不出狡辩的话。
孟茯苓放下碗,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章家父子,“事实胜于雄辩,里正、章天明,你们可还有话说?”
“我、我--”章天明颤着声,不知该如何辩驳。
倒是章富贵,他神色一变,就一巴掌甩在章天明脸上,“混小子,你不是说孩子是你的吗?居然敢骗我?平白污了茯苓的名声。”
孟茯苓暗暗砸舌,没想到章富贵会为了自己的脸面,把事情全推给章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