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十万大军三月之用。这还只是吃的,若是这些粮秣能抢到,足够匈奴连续对东胡和月氏连续攻打一年了!
面上惊色稍露,却被陈澶敏锐感觉到。心中暗笑夷狄没见识,面上还是热情介绍起来。
“此次运输,三千秦军士卒具是材官,领军之将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去年还在咸阳的娘们肚皮上逞凶,不过有了好姓氏和老爹,这才抢到了这个好差事。”对那赵旭陈澶是不屑的,不过是仗着祖辈荫庇这才当了校尉,官职都超过了陈澶。陈澶自己也不想想,那陈清还不是仗着有个强势老爹胡作非为,无恶不作。
“三千士卒,倒是个问题。”冒顿听是个二十岁出头的矛头小子,虽然面上满不在乎。心中却仔细分析,线报频传,不敢大意。接着问到另一个关键:“你我兵马合计超过万余,恐怕难于入关吧。”
长城天险,这个谁也不可能忽略。更何况北方那个蒙恬,可是能让匈奴灭国几次的存在。一旦被北方军的侦骑发现,对谁都是灭顶之灾。
陈澶一听是这个,面露诡秘之笑看向二当家韩斌:“二当家你说。”
韩斌优雅一笑:“虽然有长城天险,然而西北商路从来未曾断绝。恰好,大当家也是知晓那些商路的。”
众人恍然,西北商路利润惊天。自从长城关隘阻断以后,商人们纷纷寻找新的商路,很快便开辟了一条路线。虽然不能行进超过万人的大军,却也足够了。
提到万余大军,陈澶笑容一滞:“冒顿王子难道要提匈奴大军入关吗?”说着面上笑容全无,一脸阴沉,手中虚按短戈!在场马贼一见老大发威,也不做矜持,刀枪铿锵之声接连不断想起。
拔剑之声不绝于耳。
“喝……”一见陈澶有翻脸之事,冒顿的护卫哪里不怒,纷纷取出长弓短剑,护卫在冒顿左右。皆是怒目相视!
冒顿面色不变,神色淡然。声音不高不低道:“想不到陈郡丞还是个爱国善民!”
这句话讽刺之意明显不过了,善民?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的善民?
陈澶面皮抽动:“匈奴大军入关,难道要我家乡宗族因此蒙羞蒙难吗?”说着怒视冒顿。
冒顿直视陈澶,面对亮晃晃的刀光,神色不改:“陈澶头领,请看外面!”
陈澶冷哼一声:“想要偷袭不成?”
冒顿嘿嘿一笑,不再言语。二当家韩斌尴尬一笑,附耳陈澶:“是黑山寨的黑虎,和月氏草原那的野狼。”
陈澶闻之面色一变,这黑山寨的黑虎和野狼自然不是什么猛兽。却胜过猛兽凶猛,都是西北这一代数得着的大贼寇。每人手下都有两千弟兄,皆是弓马娴熟。黑虎和野狼不过是两股大贼寇头领的外号。两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且武艺强横!
说着回身一看,果然见两人在几十号亲随簇拥下走了过来。一见这剑拔弩张的场景,连忙说和。
黑虎是个粗壮汉子,身量极高,约莫现在两米以上,一身横肉。面上两道疤痕,一看就不是面善之人。
另一个野狼,身量就要矮小许多,却也有七尺之高。面色阴沉,脸上时不时带着阴笑。
不过此时两人都化作了小绵羊,一副笑容满面,温和至极的样子。笑着调节道:“唉,老陈啊,有事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这一个不小心,伤到谁了都不好受嘛。”
野狼也说道:“的确,这合则两利,分则两伤的事情。老陈可莫要想不清啊。”虽然野狼也想把话说得好听些,却还是隐隐约约带了几分威胁。
一见此,觉得优势不再的老陈也踩着这台阶,转换了笑容道:“的确的确,老陈我刚才太激动了。”说着历喝其余人道:“还拿着刀枪作死吗,还不快去换了美酒佳肴!”
说着和两人寒暄起来,一副亲热至极的样子。
却不料黑虎也野狼寒暄和陈澶寒暄一句便拜在冒顿手下道:“拜见主人。”
见此的陈澶,心里骤然一凉,从内到外冰凉彻骨。
却听此时冒顿笑着道:“他两人手下皆有两千精骑,我再付与你两千人。一共七千,你看如何?”
陈澶咽了一口唾沫,惊骇不定道:“自,自,自然。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