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我鱼阳古对我鱼家上下一千六百七十三口人的不负责!要知道,我鱼阳古为了宗族存续,也舍了一个亲子啊!”
说道最后,鱼阳古也是流露了真感情。鱼迟浩身为鱼家下一代掌门人的不二人选,为了抢夺密盒以及烟雨鱼阳古等一大帮人的出逃,已经被扶苏手下亲卫头领期泽斩落马下。而此时,扶苏又亲自追到了陇西。鱼阳古却仍旧要族人对扶苏好言悦色,这得是多大的讽刺?
鱼朝面上激愤的神色也渐渐消逝,原本鱼朝的激愤只不过是以为本家又要欺压旁支了,这才不得以做出的激烈回应。要知道,宗族最为核心的八人。除了族长,四名掌文事的族老,三名掌武事的武将,除了两人旁支,其余都是本家子弟。一个兴盛的宗族,本家旁支牵连数千人,宗族的利益再大,分出去也不会让每一个人满意。若是主事人太过贪心,往往就只有旁支利益被不断消弱。而如今,既然确定了不是要对付旁支,鱼朝面上的激愤也无需保留了。
只不过本着数十年的交情,鱼朝还是对本家如此排斥鱼朴感到不满。要知道,鱼朴位居郡丞,论起对鱼家的贡献,也是族中前三的啊。鱼家竟然如此对待,未免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
此时辈分最高的鱼姜清咳一声,要开口解释了。毕竟,眼下鱼家内外要团结起来,不能因为一个已经叛变的人而陷入内乱之中。清咳一声,道:“鱼朴身居郡丞之职,又素来是机敏之人。对武陵之事,就是猜,也应该猜到了一些。妄想借着鱼访之事来投效扶苏,到时候将鱼家出卖获得生机。此人,是叛徒无疑了。”
鱼朝皱皱眉,神态恭敬疑惑道:“族长与族老事事言必族中生死存亡之际,鱼朝有些许疑惑,还望族老解答。吾观扶苏公子这些时日在狄道的动作,未有对我鱼家族灭的心思。纵然扶苏公子对鱼家存了敌视,也应只是与胡亥公子之间的争斗。我鱼家身为陇西豪族,脱身之法,想必也无需解释过多。而今日,九弟并未做了什么动作,扶苏公子最后对鱼访也不过略施惩戒罢了。既然如此,就算公子欲针对鱼家,我鱼家到时候改换门庭即可,何必如此严正以待,如临大军来袭?”
鱼姜苦笑一声,道:“你可知武陵之事?”
鱼朝摇头声道不知。
鱼姜正欲解释,却被鱼阳古打断。面向众人,鱼阳古齐声道:“此时暂且按下,等会,我亲自解释。若不是墨家来人,武陵之事随时可能被墨家人查到。不然,我也不想如此急匆匆下手。嬴政此人,心志坚定,非你我能猜度其心思。咸阳那次,能够容忍我至今,不过是为了要历练扶苏,若不然,咸阳尚有十万卫戍军,怎可能没有发兵而来?而今,于我鱼家而言,死中求生,只此一次。”
………………
樊篱护卫之下,月芷被从后面追过来的李家家主李超请到了李家大宅。而此时,月芷身边还有花娘侍奉左右,这让双目有些发红的李连暗自握拳不已。
当然,李超在侧,李连不敢有何异动,自顾自跑到校场练到全身累的一丝气力都无这才回了自家屋中。
隆重的迎接仪式上月芷表现自如,丝毫未堕蒙氏子弟的风仪。倒也没让人怀疑起月芷的身份来。
月芷在李府中住了七天,却没有发现丝毫异动。
另外,这七天中。扶苏的威信逐渐在郡署中树立了下来,至少逐渐开始掌控郡署这一块。门客之中诸多文士虽说大能力没有,可应付一下日常庶务还是可以的。
七日后,扶苏和月芷以及狄道城中诸多官吏知名士绅都收到了鱼家发来的信函,鱼阳古贺寿!
“鱼阳古六十寿辰?”扶苏将精致请柬丢到一旁,默默念了几声。心中琢磨,此时伏承却来报:“公子,花娘来访。”
扶苏徒然回身,一眼便看到立在庭院之中,灵秀动人的庄户女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