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咻……”符木吹了口哨,很快一边吃的欢快的黑马便滴滴答答跑了过来。翻身上马,葛农看着北方沉声道:“咱们小队,每个人能活到现在,可不是抛弃队友才能弄的。无论能否救下,都要上一趟战场。走吧,军功也在那里!!!”
希律……
其余三人齐齐点头,顿时,四骑快马奔向北方。
疾行两日,四人靠着手上本事。竟然都顺利潜入了战场内,随着越来越是接近战场。四人遇见的溃兵也是越来越多,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东胡人的极少有匈奴人的。便是有匈奴人,四人反倒是极其小心唯恐被发现了。因为这些匈奴人并非溃兵,而是一路封锁战场的哨探。
见此情景,四人逮了个机会抓了一个东胡人的舌头。一问,这才得知东胡人局势大溃,十万大军抛尸三四万。逃散的,也约有三万余。而匈奴人最后竟然还有三万伏兵!
而最后,连续抓了几个东胡军官的舌头这才问道了更详细的军情。匈奴出伏兵后,楼烦骑突袭匈奴后阵,而后律谷决意死战律蒙身死,再到最后期泽轻骑重骑突进,匈奴大溃。不过冒顿又掀底牌奸细杀了律谷,逃得大难。在最后,却是什么也问不出了。
显然,到了此时,这片战场之上已经没了四个小兵活动的余地。这么一想,四人摇摇一叹:葛农啊,这心意是尽到了,救不出也无能为力啊!
“什么?”胡亥拍案而起,怒瞪四个小兵。
四个小兵都是脑袋埋得低低,对于胡亥的怒火。整个军营也没人能承受得起,便是曾经的雁门郡尉、现今北方军团蒙恬亲卫官苏角。胡亥也是全然不顾脸面,再说,蒙恬给扶苏派的是和扶苏有旧关系好的上官牟,到了他,却是安插了个心腹挤兑胡亥来了。这让胡亥情何以堪?
胡亥发火了好一会,也觉得以皇子风度对结果小兵发火实在有些丢份,于是道:“都给我出去领你们的军功赏格。完了,带全军去战场!”
苏角微微皱眉道:“殿下,军中军需已然不多了……”
“放肆!”胡亥终于忍不住对苏角的意见了,大喝道:“是你为军中主帅还是我为军中主帅?”
苏角眼角一抽,躬身道:“是殿下。”
“那还不去办!”胡亥竭力压抑住怒气,平复话语道。
几个小兵此刻哪里还不跑得远远,只不过胡亥和苏角的对抗只怕不多时便能传遍军营了。
一个个以伍为小队的士卒在驱动着匈奴俘虏清理战场,一堆一堆的尸体在埋藏起来,也有实在收拾不了的残肢断臂被集体焚烧。大批财物被收拾,无主的战马四处奔跑,数十万匹战马在各个地方啃食着青草。
一队又一队的俘虏被绳索捆着,只有少数被安排过去清理战场。更多的,则将成为长城修筑的免费劳力。
广袤的草原上,一个小河旁边一个严谨的营寨已然立了起来。营寨大门洞开,来来往往都是兴奋的骑卒。
这,便是胡亥带着大军前来之后所看到的一切。当然,胡亥错过了太多的精彩之处。比如东胡百年积蓄被扶苏一扫而空,比如娇艳的匈奴阙氏刺杀了东胡王。又比如十数万大军让空气为之凝滞的对峙,又比如两军大战的惨烈,大秦雄狮横扫一切的威风凛凛。
“扶苏!”胡亥咬牙切齿地看着出了营寨满脸笑意迎接自己的大兄,面上却仍旧需要加上一副十分亲切高兴的笑容:“大兄,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这些时日小弟在晋阳每每想到大兄身处险地都是大为忧虑。于是这才说服了父皇,派了两万援军。今日一见大兄,心中担心顿时便放下了。大兄……”
在众人眼里,胡亥一副担心至极的表情。可知道实情的,却不免连连冷笑。
无论如何,是时,始皇三十七年十月二十日的这天。盘踞在大秦北方阴云笼罩的强悍草原民族:匈奴、东胡已然被皇长子扶苏以一己之力用歼敌一千两千七百四十三人,俘虏六万四千三百六八十九人结束,而己方不过殁九百四十人,伤两千三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