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朔方城的位置是在后世鄂尔多斯所在,城池以军事职能为要。是河南地三十六折冲府中朔方府的驻地。
此刻的河南地已经成了一片危局,各个折冲府因为镇远堡和威远堡的先例而纷纷退守不出。枢密院之令被或明或暗抵制,谁都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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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怕自己的亲眷在自己外出作战的时候被屠戮,自然,各个折冲府也不再想着主动出击。
唯一例外的,就只有镇远堡和威远堡的府兵,这两府府兵在驻远堡折冲府都尉杨文的统领下,算是糅合到了一起,又因为和席品大军有生死血仇,故而待杨文领着三千余府兵找到藏起来的那些府兵亲眷之后,便开始寻求报仇。
三千府兵,埋伏,偷袭,夜晚偷营,白天游击,对席品大军进行坚壁清野,水中投毒,放火袭营。几乎能做的,都给做了。
杨文这针对席品大军几番作战,靠着一股子血仇血勇,愣是斩获首级千数。于是在中枢还没有命曹参南下之时,驻远堡的袭击很是鼓舞了众府兵的士气。
然而好运不长久,待席品找到驻远堡驻地后,便让麾下秦将席联练兵直接杀向驻远堡,意图将这一部直接吃掉。
河南地三十六府而今被席品攻破的已经达到了六个,唯一依旧敢于在外主动向席品大军出击的就是这三千余府兵。其余府兵,尽管在接到枢密院令后有过迟滞席品大军的行动,然而席品的狠辣显然让人心颤,除了有生死大仇的府兵外,再无出动出击。
曹参带着三百亲兵一路疾驰到了朔方,待城门官几番查验确系无误后,这才战战兢兢地接了下来。朔方府和驻远堡一样是个上等折冲府,此刻城中兵民聚集,城头之上一派紧张之色。
一挨听闻中枢来了支援,朔方折冲府都尉赵天牛兴奋无比地跑去迎接,然而一见这来援竟然只有区区三百人,顿时大失所望。
赵天牛看向曹参,神色沉重地将驻远堡之事说了,出来:“我等亦是想要出兵救援,可朔方城虽然之三十六府之中最大的,府兵却只有一千五百之数。便是云集青壮,也不过三千之数!”
曹参看着城头之上一个个警惕的府兵,心中一片沉重。将希望寄托在防守之中,如此消极的战术早晚会被席品大军一个个击破。
河南地三十六府,尽管集聚起来有三万余大军,完全可以抵抗席品。但在此之前,朝廷并无在河南地有设立军事主官。而席品的狠辣出击,十分果决地打断了如此联合的可能。
“赵都尉,城中斥候有多少?”曹参并没有为此难道,一路前来,这样的境况他不知已经模拟了多少次:“斥候的警戒距离,又有多少?”
“回曹参都督!”赵天牛听问起这个,也不由神色一震,盖因朔方骑卒颇为强悍,是朔方府一大精锐:“城中尚有斥候七十二名,斥候远放,可以达到一百里!”
曹参听闻,喜上眉梢,又问:“那城中步卒急行军一百里,保护数千百姓行驰而来,要用多久?”
赵天牛若有所思,道:“河南地本就为草原,战马充足。以一人双马计,百里之地,半天便可。只是民户行驰,太过缓慢。一旦为敌军所逞只怕难以照应!”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赵都尉难道畏战了么?”曹参眉毛一挑,突然一句反讽。
赵天牛愤然起身,道:“末将非是畏战,然身后妻儿老小尽在,如何能不担忧。而今逆贼侵犯,我辈男儿,自当守卫家国。可若是连自己妻儿都不能守护,这家国,还有何可去守卫?”
“一个次等折冲府,兵有一千,民约五千之数。以最近的抚远堡计,将抚远堡之民迁到朔方府,两千之兵。可能守护得住?”曹参终于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又是看向赵天牛:“河南地当初之打算,是抵御外贼之设立,故而并未想到危险会来自国内。而榆中又陷落太快,以至于河南地并未能有反应过来。为今之计,将次等府云集到上等府中,集结优势兵力于朔方!如此才能打破席品之恐吓,一旦众折冲府不能将力量集合到一处,早晚会陷落敌手。纵然席品不再屠戮,可十数万百姓,再不复为正统之民矣!”
“赵都尉,你可愿自己部曲妻儿,沦为二等民吗?”曹参一言,令赵天牛重新坐下,不得不深思起来。
毫无疑问,眼下河南地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局。唯一还在抗争的驻远堡折冲府眼下被席品麾下亲将席联领军围攻,而其余二十余府,都已经失去了进取之心。若是没有变化,到最后只会被各个击破,沦为他人砧板鱼肉。
除非眼下朝廷大军能够下来,不然,河南地就是一盘死局。
眼下,扶苏出手了。这位曾经的兵部郎中只身带着三百亲兵来到朔方,如他之法,真能解开河南地之危局?
赵天牛目光之中忽然燃起希望之火:“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末将,干了!”赵天牛一声低喝,似要吼出连日来的彷徨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