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东西?莫梨心中一动,难道是那株乳白色的植株?那壁画的最后既然特意画出了乳白色的植株,就不应该是无的放矢。而且,南宫凌在找白玉球,这也说明了白玉球的作用很大。
穿道袍的老人?很强?那应该就是宏元道尊了。在大门外盘腿而坐,就是说明,他们不得法而入。
综上所述,白玉球所长出来的植株,很有可能就是那大门的钥匙了!
“先生的武功,若论第二,这天下也没两个人敢称第一。能拖住先生的脚步,还让先生受伤,可见那位老人很厉害。先生可否为我描述那位老者一二,兴许,我还能认出那位老者来。”
莫梨换下一张纸,重新铺上一张作画用的宣纸。对着钟离说道。很显然,她这是打算通过钟离的描述来画像。
钟离点头,“自然!那老者白发白须,圆脸童颜,眉毛粗而修长,垂到下巴位置,一双鹰眼如勾,精光矍铄,肌肤紧致细腻,不见丝毫衰老之态,鼻子较平,并不是十分挺拔,脸颊红润微凸,双唇较薄,嘴角含笑。”
莫梨依钟离所说,快速作画,很快一个老者形象便跃然于纸上。再三请教钟离,终于作出了一副令钟离满意的画像。依钟离所言,几乎跟本人无差。
莫梨看着画中之人,将其记在心底。然后烧毁了画像。
“先生,可曾听说过宏元道尊?”
钟离点头,“小统领的意思是,这位是宏元道尊?”
莫梨微微垂眸,掩去眼中的寒光,“先生也知道我的身份。我的青梅竹马定王世子师从宏元道尊,我虽未见过,但也他提起过许多次。而且,这处密藏就是我们两人合力寻找的。因此,这人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是宏元道尊。先生若是有所怀疑,不妨去试一试定王世子的武功路数。毕竟他们是师徒。”
钟离爽快应下,“好!那明日我会找机会去试一试定王世子。”
莫梨抬起头,对着钟离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可就还请先生手下留情了,不要伤了世子。另外,若是我的猜测不准,还请先生明日再劳累跑一趟告知我一声。”
钟离点头,“那是自然。若是酉时之前我未来,便是如小统领的猜测那般。此间事已了,钟离就先告退了!”
莫梨感激的点头致意,“那就劳烦先生了。先生慢走。”
黑影一闪,钟离便不见了踪影。
莫梨收起了脸上的温和笑容,小脸遍布寒冷,缓慢的从书桌后起身,目无表情的行至窗前将窗户关上,再回转身躯抱起雪团从小书房里回到卧室。
许多问题,明天酉时便能见分晓了!
心中莫名的苦涩难过,从空间里拿出那日在倾梨山庄漫山遍野的梨花海洋中作的画,如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的将其展开放在桌上,画面上是一对男女的背影,男子高大挺拔,一身玄色刻金华服,紫金玉冠束发,女子芊薄娇小,一身素色长裙,腰间一条宽腰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
两人两手相握,紧密不可分。并肩站在一处小山坳上,周遭尽是一片雪白的梨花,就连地面也落满了梨花花瓣。两人的发丝被微风吹起,相互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哪一缕是谁的。
虽没有更多的场景,但单是那在空中纠缠在一起的发丝就足以表明这一男一女是多么的密切不可分。那种情侣之间的亲昵甜蜜跃然于纸上。暖色系的画面,足以证明作画之人作画之时的欢喜。
莫梨满目痛苦的看着这副画,眼眶酸涩不已,却又倔强的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当日在马车上的誓言仍旧声声在耳,在倾梨山庄的甜蜜相处依旧历历在目,那一颗颗见证了他们浓情蜜意的梨花树照旧挺拔的生长在原地。
而如今,这一切的一切却几乎成了一个笑话。
莫梨想笑,却觉得嘴角肌肉重逾万斤,怎么也动不了。看着昔日甜蜜相处的画图,心中一痛再痛,眼中的酸涩难以自抑,只得一手捂住胸,一手遮眼,痛苦的微微弓起背。
有剔透明亮的液体自紧并的五指间不断滴落。
终究,还是忍不住哭了……
南宫凌,你负我……
你竟然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