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许铭悦脱口而出的赞美,却说了一半就说不出口了,她是一时间早不和合适的词。
秦代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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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语气更加轻柔:“姑娘长了这么大,可是瞧过比七爷更加容貌俊朗,气质卓越之人?”
“这……当真没有。”
“这边是了。”秦代语说:“云家七爷,举世无双,错过了他,再想寻出第二个来,是没那么容易的。姑娘好好想一想吧。”
本来许铭悦心里没什么,但被秦代语这么一引诱,当真去想云起,发现那人无论是容貌也好,还是气质才能,都是无人可比的。
有些事就是这样,原本没有什么,被别人一提点,一暗示,便当真往那方面去想了。
秦代语见状,退了出来,留她一个人好好去想。
她自己,反而去了许铭书屋子里。
虽然没跟云起说上话,但到底又见了一面,许铭书一回了自己屋子,便开始临窗而坐,研磨赋诗。
对云起的痴恋,全在这些笔墨诗词里头了。
她知道云起并不喜欢她,可她舍不得放弃,事到如今,也没法放弃了。
她为他蹉跎了年岁,耽搁闺誉,付出越多,越不甘心一无所得。况且,除了他之外,她再无第二个选择。
许铭书泪撒青衫,幻想着哪时哪日,表弟知道了自己的心意,该如何心疼。
秦代语瞧着她那痴傻模样,心中冷笑。如若云起当真是那有心之人,如何会耽搁了表姐的年岁,还毫无愧疚。
云家与许家,虽说是从无言明约定,可两家的婚事约定俗成,云起刚被找回来那些年,许家拿云起当女婿,也没见他们反驳解释。
后来突然瞧不上她了,当然一撂手,说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云起自己愿意,谁能左右他的婚事?
只有许家,还傻乎乎的,以为云起的婚事,从头到尾是老爷子的意思。
须知京城那么多名门贵女,云起可是挑来挑去,一开始可看上的是王家嫡长女,最后才选定了楚家四房大姑娘。
如果明月阁那位知道这些事,不晓得心里作何感想。
在门口站了一会,秦代语方才走到许铭书身边,问:“姑娘这是怎么了?怎的哭了?”
“我……”许铭书愁容浅浅,忧虑道:“瞧那枯叶,分明是万物茂盛之时,它却枯萎掉落了。”
秦代语:“……”
许铭书摇摇头,又陷入新一轮的忧愁之中。
秦代语忍了忍,终于打断了她。
“姑娘作何打算?”
“什么?”许铭书还在想自己的心事,根本没注意丫鬟的话。
秦代语冷哼一声,道:“现在看来,七爷对姑娘,对许家没有丝毫在意,恐怕连一点好感也无。可是许家事态紧急,咱们没有多少时间耽搁,姑娘准备作何打算?”
“你说什么?”许铭书听见她说云起对自己毫不在意,对许家没有一好感,猛地一惊,总算从幻想当中回过神来。不过,她下意识地想要反驳秦代语,她知道云起对自己没有爱意,却根本不相信云起对她毫不在意,甚至对许家一点都没有好感。“你胡说什么?表弟只是身不由己,若不是老爷子与楚家联合起来逼迫他……”
“再这么下去,许家只有死路一条。七爷没有丝毫伸出援手的意思,姑娘不要再做梦了,好好想想眼下情况,下一步该如何?”
“你……”
秦代语见她还要狡辩,冷笑一声道:“姑娘若再不接受现实,我只能另谋出路,把希望寄托再悦姑娘身上了。”
“你在说什么!”许铭书惊得站起来:“妹妹怎么能!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妹妹年纪好小,七郎只把她当妹妹!”
“哦?”秦代语提醒她:“悦姑娘是许家女,本也该嫁入云家的。再说,比起姑娘您,悦姑娘年纪和容貌都要合适的多。姑娘忘了?七爷可是喜欢年纪小的,那楚氏比七爷小了五岁,悦姑娘小了八岁,算起来,比姑娘合适的多。”
“你……你敢!”
许铭书当真心慌起来,年纪是她不愿提及的污点,可是秦代语说的又是事实,这让她惶恐不已。
“若是你一如既往地不着调,下面的事,便由我一人做主,至于姑娘您,还是早些回家比较好。”
“你!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一个小小的丫鬟,本姑娘随时可以处置了你。”
“哦?”秦代语笑笑:“处置我?姑娘试试看?”
“我……”许铭书眼睛一红,知道自己根本处置不了秦代语,她是弟弟最得意的丫鬟,连父亲都对她赞不绝口,自己这个正经主子,在家的地位,还不如她。
可是想到自己有可能被送回去,而让妹妹取而代之与七郎两情相悦,她实在受不了。
“我……我该怎么办?”到最后,还是她先示弱了。
秦代语这才在她身边坐下来,叹口气,说:“姑娘别生气,刚才我是替姑娘着急了,说话这才硬了一点,在我心中,自然还是姑娘重要。”
许铭书这才松一口气。
又听秦代语说:“姑娘从前的做法,实际上是错的,七爷耽搁了姑娘,咱们如何能让那楚氏捡了便宜?少不得,也要争一争,让云家也好,楚家也好,都不得不同意你进门。”
“我要怎么做?”
秦代语在她耳边提点几句,许铭书听得满面通红,可她也觉得这个计策十分有用,也顾不得羞耻了。事到如今,她已经不在乎是不是嫡妻,只要能与七郎作伴,便是为奴为婢,她也不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