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我吓不跑小鬼脸,才会这么说的。
我当时也被激的火起,奶奶的,我弄不死你也就罢了,难道还夺不回来一个判官笔,怎么说,老爷也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山神爷!
“卧槽,这可是你小子自找的!”
我说完之后,抓住判官笔的后头,使劲往外拽。
结果我这么一用力,小鬼脸的小尖牙又不松口,所以当时我直接连判官笔带着女婴,都给提了起来。
由于判官笔被腿上的小嘴咬着,所以女婴被提起来之后,重心转移,在空中一个旋转,变成了头朝下脚朝上。
女婴本来是睡着的,当时就醒了过来,哇啦一声就哭了起来。
那眼泪珠子哗哗的,很快把地上给滴湿了一大片。
幸好门窗紧锁,外面未必能听清里面的动静,不然又会有很多街坊,过来打听发生了什么。
我连忙把女婴又放到了床上。
张琳在这个时候很有心眼,连忙抄起一块毛巾,盖到了女婴的额头上,同时遮住了女婴的眼睛。
“不能让女婴看到腿上的小脸,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张琳说。
我点点头,说还是你想的周道。
“我想的周道又有什么用,我的判官笔,还在小鬼脸的嘴里呢。”
我就说你别急,让我想想啊。
就在这时,胡小莉的电话打来了。
我连忙接听了,说你跟窦大娘,商量出什么头绪没有,这个小鬼脸,到底怎么对付它?
“黄山,这个其实也不难,这个东西的小脸,是不是很光滑,珠圆玉润的?”
我伸头看了看,说好像很白很嫩。
“你摸摸看,别怕,别碰到它小嘴就行了。”胡小莉又说。
我当时大着胆子,摸了摸小鬼脸的脸颊,你还别说,真是比玻璃珠还光滑。
于是我就对胡小莉说,妈,你说的很对!
“那不就成了,我告诉你吧,这个东西我见过一次,白天的时候,它只能吓吓人,但是到了夜晚,它就能操纵婴儿了,这种东西,说鬼不是鬼,说神不是神,很难对付……”
我就说我知道的,阎王爷来也也不好使,你就别绕圈子了,直接告诉我,它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对付它!
“好吧,那我直说了啊,其实它……”
胡小莉刚说到这里,我欣喜若狂,心说马上就知道答案的时候,谁知小鬼脸突然发出了一声啸叫。
这啸叫声音被压得很低,但是穿透力很强,胡小莉的话,就被啸叫给打断了。
“呀!”
“呀!”
小鬼脸又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两个字,脸上的表情,很是生气的样子。
听到这两个字,胡小莉马上对我说:“儿子,把这个婴儿,送到深山里去吧,让它自己修炼,至于成仙成魔,你就别管了。”
我当时就说,妈,你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你听我的就对了,我有事,要挂电话了。”胡小莉说完,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我再打过去,胡小莉已经关机了。
我又给窦大娘打电话,窦大娘说你妈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我就说大娘,你甭管她说了什么,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大难?
“小莉说要亲自告诉你,所以她没跟我说啊!”窦大娘说。
我心里一惊,让窦大娘给胡小莉打电话。
结果窦大娘很快给我回话了,说你妈关机了,打不通。
我当时就跟张琳埋怨,说唉,自己的亲妈,竟然也靠不住了。
“你亲妹妹,是不是叫丫丫?”张琳突然问我。
我点点头,说是的啊,我跟你说过的,你也见过的。
“那我知道咱妈为什么突然变卦了。”张琳说。
我笑笑,说你看你,之前说要跟我断绝关系,现在还不是叫胡小莉为咱妈。
“那是我干妈,是你亲妈,我叫咱妈,难道错了?”张琳强词夺理。
其实她什么时候,认胡小莉当干妈了!
“为啥,你倒是说啊!”我说。
张琳对我招招手,示意我把耳朵靠过去。
我就把耳朵,凑到了她嘴边。
结果这丫头什么话都没说,先使劲咬了我耳朵一下。
疼的我当时差点没跳起来。
“判官怎么还咬人了!”我捂着火辣辣的耳朵说。
“就是要咬死你这个,盯着小狐妖小狈妖的混账东西!”张琳骂道。
我连忙求饶,说这些事,咱能不能以后说?
张琳看我捂着耳朵不放,她的气也消了一点,这才告诉我胡小莉变卦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