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婆,太子殿下来了。”
两人皆是一愣,神婆有些抱歉的对俞清茗说,“看来今天俞神医难熬了,太子殿下来了,你只能改日再问。”
俞清茗内心仿佛落空了什么,微微蹙眉,但也没说什么。
她要离开的时候,夏景途已经出现她面前。
看见她一身男装的打扮,夏景途愣住,“军师为何在这里?”他又看了眼神婆,顿时明白了。
“军师莫不是来问神婆卦的?”
俞清茗见不好隐瞒,便点头了。
神婆走到俞清茗的面前,对夏景途说道,“太子殿下,莫再追问她了,这边请。”
夏景途大惊,“神婆,你竟然说话了?还记得第一次听到神婆的声音,还是我儿时的时候。”
神婆淡淡一笑。
俞清茗不解的问道,“太子殿下这是何意?我在这里和神婆说了一下午的话。”
“军师,你和神婆……”
神婆目不转睛的看着夏景途,他便没再多问。
俞清茗带着疑惑随着丫鬟出去了。
夏景途和神婆对坐。
神婆又不说话了,只在纸上写下字,替夏景途解答疑惑。
夏景途问道,“此次大宁使者这么着急的赶来凉国,可否有阴谋?”
神婆:有。
“最主要的问题是在哪里?”
神婆:使者。
夏景途皱了皱眉,“这就怪了,为何两国之间的事情,关乎到一个小小的使者?他不是只来传话谈判的吗?”
他还想问,但是记得神婆立过规矩,不能问太多的问题,神婆已经替他解答了两个,不该再问了。
夏景途谢过神婆之后,便离开了。
神婆今日心情大好,她以前都会在脸上贴一道人皮面具掩盖伤疤,再戴轻纱,制造朦胧的美感。
而今,她不再需要这两样东西,少了束缚,多了自信,她能不欣悦吗?
俞清茗在门口等候着夏景途,他也知道她还没走。
夏景途一上来就夸赞,“不愧是俞清茗,才和神婆相识一天,就能让她开口跟你说话。了不得!本太子当真是得了一个世间难寻的人才。”
“太子殿下过奖了。”俞清茗谦逊一笑,“大概是我和神婆之间有缘吧,神婆都不开口跟你们说话的吗?”
“嗯,她不喜说话,就连和父皇都不开口。但是她算卦准,父皇便允准了她的任性。”
“原来是这样。”
“军师为何乔装打扮成这般模样来神婆殿?”夏景途终归还是问了。
“自然是听闻神婆算卦准,也想来算一卦。可是神婆只接待男子,让我无措,便乔装成了男子的模样。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哪里的话,我自不会怪罪你,何况你与神婆有缘,她没赶你出去,我便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有一件事我要与你说说。”
“何事?太子殿下,但说无妨。”
“本来定好明日给你举办军师仪式,可是情况有变,大宁使者前来凉国,我和父皇商量好了,将仪式推迟几日,为了表达我国友好之意,待大宁使者抵达,邀他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