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月,你是沈烈帐下的军师,不如,便由你来断一断,这件事情,朕该听谁的?”南宫梵看向崔月,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痴迷,只是这痴迷有那么一瞬间的空洞,仿佛在透过这个躯壳,看向另一个灵魂。
孟梓萱作为皇后,皇帝的妻子,女人的直觉,让她知道,这个崔月不是个好相与的女人,此女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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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单容貌来说,就要胜过这宫中许多女子,只是当下,她并不好说什么,只好静静地站着。
“是。”崔月亦是十分规矩,面色凝重走到孟鸿的尸体旁,仔细查看了孟鸿的脸庞手掌,又慢慢走到李嬷嬷的尸体旁,翻看了李嬷嬷的口腔与手。
接着退回到南宫梵的身边,道:“回陛下,草民已经,有了定论。”
南宫梵挑眉:“这么快?”
在场数人,皆是暗暗心惊。
崔月开口道:“小世子的左脸有掌掴的痕迹,留下了青紫色的手痕,这自然是生前留下,却又在挨打之后的短时间内,溺水而亡,才会出现这样的痕迹,小世子的手指甲中十分干净,没有泥土,这证明小世子是被人推搡入水或者自己掉入水中,手并未接触到岸边的湿泥,而这位老嬷嬷的指甲中,则有泥土,还有这岸边的青苔,该是躺在地上被人推入水中或者趴坐着时被人拉扯到水中,故而手指甲中留下了污泥。”
南宫梵点了点头,结合着皇后所言,谁是谁非,自然一目了然。
南宫梵开口,准备对这个草菅人命的皇贵妃下最后审判:“皇贵妃沈氏,不修妇德,不检己身,纵容行凶,手染人命,朕容你不得,来人,把这个毒妇,给朕打入……”
“且慢!”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南宫梵回头,却是沈太后,急忙道:“儿臣参见母后,这等小事,怎么劳动母后过来,惊扰了母后,是朕的不是。”
沈太后一身宫装肃穆,神情亦是十分严肃,扫视了众人一圈,在崔月的身上略略停留,继而回到南宫梵身上:“这等小事?!哀家要是不过来看看,哀家的亲侄女儿就要不明不白的蒙冤了!”
沈珮一见沈太后,本来还窝在原地哭,立马跑到了沈太后的旁边。
“姑姑……”
其实沈珮的父亲沈启芳不过是沈家外族,只是在嫁给南宫梵之后为了亲上加亲,就着沈珮入了沈家嫡系的族谱,认了沈千战为义父。
南宫梵一见沈太后,自己的气焰先弱了几分,只是道:“母后,此事既然母后发话了,也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事,还需从长计议。”
见南宫梵的态度软了下来,沈太后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转而看向崔月,仔细端详,却是心下一惊,虽然这些年世事变迁,可她不会忘记那个女子,她曾经救了自己儿子的性命。
只是……此人不该已经与风家一起满门抄斩了吗,不,她是被医圣带走了,难道她又回来了?
南宫梵一见自己母后的神色就知道她亦是想到了风苓乐,但她并不知其中关窍,便开解道:“儿臣知道此女让母后思及故人了,只是此女并非那人,而是沈烈将军的帐下军师,是邺城人士,况且,她也没有那么高超的医术。”
听南宫梵这么一说,沈太后倒是有点看出端倪来,这女人虽然眉眼肖似,但是细微之处,总有些不同,也就当是个长得像的人,没有放在心上,便道:“皇上,后宫诸事,须得兼听明辨,并非是听信人一面之词,就可以断清楚事情的,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况且你是皇帝,就需有取舍。”
这话已经是说的很重了,南宫梵也不得不听,沈太后这才将目光转向了仍旧在默默流泪的孟氏:“鸿儿哀家亦是极喜欢他的,出了这样的事,哀家也是不愿意见到,这样,着人先送孟夫人回去,先替鸿儿做场法事,让皇后亲自替鸿儿祈福。”
这已经是给足了孟家脸面,孟氏即使是再伤心,也只得起来谢恩。
沈太后这才转了身,对着南宫梵低声道了句:“待会儿空了,到哀家羽鸾宫来一趟。”
南宫梵道:“是,母后慢走。”
孟梓萱这才上前扶起了哭的眼睛红肿的孟氏,道:“嫂嫂先去本宫那里,剩下的事再安排吧。”说着与侍女一起扶着孟氏,后面有小太监抱着鸿儿的尸体,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涵影,沈珮与崔月大眼瞪小眼。
南宫梵开口道:“今日之事,丽妃该是也受了惊吓,就先回宫吧。”
涵影看了南宫梵一眼,似有什么想说的,却又闭了嘴,自己先走了。
崔月看着涵影离去的影子,似乎是十分好奇,南宫梵这才对着沈珮道:“因着母后的吩咐,朕先不治你的罪,回碧霖宫好好反省!无诏不得出!!!”
沈珮这才带着满眼的泪水,由侍女扶着回宫去了。
“那位丽妃娘娘是?”崔月看着涵影离去的方向问道。
南宫梵见崔月发问,忙道:“丽妃是西藩人士,金发碧眼,与中土人士不同。”
崔月这才点了点头,知道南宫梵对自己感兴趣,虽然也许是因为风苓乐的缘故,可崔月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上位的机会,便使出了十二分的魅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