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这几日她的关系该打点痛了,她也是时候,给自己的救命恩人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思及此处,孟梓萱便从南宫梵怀里挣脱了出来,对着南宫梵福了福身:“皇上,臣妾记得今日还要去经堂为母后请经,就先不打扰皇上了。”
南宫梵的目光更是柔和了些:“难得你有这样的孝心,堪为后宫表率,去吧。”
孟梓萱退下,南宫梵这才对着小海子道:“你去将暗卫统领给朕叫来,朕有要事要吩咐。”
小海子退下了,心情却是有些忐忑,但凡是暗卫出手,必会见血,就是不知道,这次是谁,这么倒霉了。
不多时,暗卫便来到了正阳殿,与其他侍卫不同,暗卫直接听命于南宫梵,且见面只用单膝下跪,可见其特殊之处。
南宫梵一见此人,便道:“南宫玄你可认得?”
那人声音沙哑:“自然认得。”
南宫梵冷声道:“他如今逃到了华国,跟着风苓乐,倒是过的逍遥快活,朕不能就这么放虎归山,你懂朕的意思吗?”
那人道:“南宫玄乃是当世的武者顶峰,臣力敌不过,只能智取。”
南宫梵眯了眯眼,道:“对,你去要了他的命。”说出这句话,南宫梵的心头,却跳了跳,仿佛有些不自然,半晌,南宫梵又道:“算了,先留着他的狗命,若是他死了,乐儿定然会查,万一查出来,朕与她……你且派两个人,安插到他们身边,定时传情报回来。”
那人抱拳:“是!”
南宫梵这才黯然地挥了挥袍袖,道:“你先退下吧。”
那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小海子进来道:“皇上, 太后那边请您过去呢。”
南宫梵揉了揉太阳穴,这成日里兜兜转转,这皇位也不好坐啊,才道:“朕累了,备轿撵吧。”
小海子应了声,退出去了。
也许是太累了,南宫梵靠在轿撵上睡着了,一直到了羽鸾宫,小海子才轻声叫了叫南宫梵。
南宫梵猛然惊醒过来,方才做了一个太过光陆怪离的梦,醒来之后,反倒不记得了,起身下了轿撵,理了理衣角,从羽鸾宫走了进去。
沈太后揉了揉鬓角,看着在下首行礼的南宫梵,念叨道:“皇上是许久不曾来看哀家了,哀家老了,不中用了。”
南宫梵立刻起身,坐到了离沈太后的近处,道:“母后何出此言,母后还年轻呢,说什么老不老的。”
沈太后看了看南宫梵,叹了口气,道:“你如今也能自己独当一面了,有什么事情,哀家如今,也说不得你了。”
南宫梵对着沈太后还是十分尊敬的,便道:“怎么说不得?母后永远说得儿子,您说,朕听着便是。”
沈太后气的点了点南宫梵的额头,道:“你啊,一贯的油嘴滑舌。”
玉莹进来,捧着一旁鲜果,道:“这是沈家刚贡的鲜果,来孝敬皇上太后的。”
南宫梵拿了一串葡萄,眉毛抬了抬,道:“这都十一月了,还哪里来的鲜果?”
玉莹笑道:“这是沈烈将军从南方带回来的,那处还天热着,能结的出水果。”
南宫梵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晦暗情绪:“不错,还是正新鲜的。”
沈太后道:“是啊,还新鲜,玉莹啊,你拿去,给皇后贵妃们都多少分一点,也算是尝尝鲜,啊?”
玉莹面露难色:“太后娘娘,这果子本来就不多……”
沈太后一瞪眼:“果子不多,这后宫的人能有多少?一个皇后一个贵妃,再就是两个妃子,总共四个人,能吃多少?”
南宫梵在一边低着头没答话,他知道这是在旁敲侧击自己呢。
玉莹出去了,沈太后这才叹息道:“梵儿啊,如今天下也安定了,你这皇位也坐的稳当了,你这后宫空空荡荡的,也不好啊,你知道吗,先帝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长公主就已经会跑了。你瞧瞧你,子嗣还没有一个不说了,后妃也只有这几个。”
南宫梵的脸色僵了僵,硬着头皮道:“朕这几日还正要着手接月儿进宫呢。这不又多了一个?”
沈太后一听这个,却是拉下了脸,道:“梵儿,母后问你一句,你要给母后说实话。”
南宫梵点头道:“母后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