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还是渐渐影响到了汉人们的思维方式,何况即便不是如此,中原大地自古以来也是以礼仪之邦自居,而所谓的礼仪最早溯源于“周礼”,最明显的特点便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森严等级观念,公孙瓒这样的作为可以说简直是与主流价值观念都背道而驰了,自然会让他尽失人心。
人心即民心,这东西平常或许不觉得,但当失去的时候,任何人都能够直观感觉到它的重要性,如今的公孙瓒就是为此而感到焦头烂额。
他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要知道他对于刘和之死早在预料之中,但其他事情就出乎他意料之外了,尤其是田畴府上发生大火,田畴本人更是生死不知,他心中直觉这其中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只是现在根本没办法考虑那么多,他必须要想办法摆平自己手底下那跟着渐渐不稳定起来的军心,还得要考虑好怎么应对来自于袁绍他们的wēixié,他相信他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甚至韩馥也可能参与进来,而他的想法也没有错。
这件事情说大也不大,但偏偏却令河北原本随着三雄之间默契的妥协,渐渐平稳下来的局势,又发生了一些变化,而且还是很juliè的会造成地震一般的大变。
而如今卫将军府的平静,似乎显示着袁绍对于此早已经是成竹在胸,他这段时间以来也的确是在积极筹备着攻伐公孙瓒的事情,甚至只要他想,下一刻他就可以立刻指派发兵,同时在最短时间内把韩馥也拖下水来,和他一起征讨公孙瓒这个“大逆不道之贼”。
如果说董卓是国贼,那么公孙瓒就是“河北之贼”、“幽州之贼”,同样是贼,同样是人人得而诛之。
但今天的袁绍心情却不是很好,因为今天从一大早起身开始,他便有些心神不宁,好像心里丢失了什么东西,又好像是自己忽略或者说忘记掉了什么东西,可再要仔细一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当看到许攸直愣愣闯进来,连通报一声都没有的时候,袁绍直觉里就有些不喜,虽说这许攸与自己也算是发小,但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如果还将两人关系以从前那样的态度来对待的话,那显然是不行的,而这也不是第一次,虽说袁绍是默许许攸是自己手下唯一几个不经通报就可以进入自己府中的心腹,但其他几人都还会做做样子通报一声,这许攸却是蹬鼻子上脸,让他的感觉很不好。
只是随后看见许攸的脸上没有往常那样的轻松,反而是带着沉重,袁绍心中本就有的那一丝不好的感觉便迅速扩大,眼皮一跳也来不及追究许攸闯进来的事情,就急忙问道:“子远何事这么慌慌张张,连通报一声都没有啊?”
许攸倒是没有什么拘礼,或许是已经习惯把自己端得太高也或许是此时太过情急,直接通秉道:“主公的确是有大事发生啊,咱们在常山的斥候发现了吕布军的踪迹,而且人数至少以万人计。”
“什么?”袁绍直接站起来,双目瞪得滚圆,这在如今的他来说是简直不可想象的失态,连身前的杯子被打翻了都恍然无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