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茗没有急着进入“希望”。他牵着风暴之狼,继续往路的另一头走去,在不远处有个拴马的桩子。前头有另一间比较小的酒馆,名叫“兄弟会”,那儿没什么人,因为那间酒馆给人的感觉不太好。
李潇茗转身走进“希望”酒馆,店主正把装满啤酒的木桶上抬起头来,他打量这位年轻的客人。
“年轻人要什么?”
“来一些菜和饭吧。”李潇茗说,他的肚子在咕咕作响。
酒馆主人笑了笑,双手在布围裙上擦了擦,往陶制大酒杯里倒满了酒。杯子的边缘有个缺口。
“不不不,我不喝酒。”李潇茗急忙解释道,店家没有理会他,只是独自喝了起来。
这个店家看起来不老,但头发几乎全白了,大衣底下穿着领口和肩膀有绑绳的破旧皮背心。
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大,不时能听到来自船只上的敲打声,水手们匆忙的检查着战船上的每一个部件,看样子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了。
两国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很紧张,加上这次的宣战,关系更加不和,住在这个港口的人大多都搬到别的地方了,没人愿意呆在这个风口浪尖上。
四周景象一片凄凉,没有了往日的繁华与喧嚣,不过李潇茗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景象在寒风山脉那儿都已经难得一见了。
“帝国元老院的贵族们一向如此,只是因为在一百多年前的三次海战里击败了联邦的军队,就想当然的以为帝国海军不可战胜。”酒家老板在柜台那儿一边整理着酒瓶一边说道。
现在边境这边的生意不好做了,也没有旅行者或商队过来了。酒馆里的桌子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煤油灯的灯台早已被熏黑了,店内除了李潇茗外没有任何顾客,这与去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听说帝国舰队这次才集结了三百多艘走轲船(一种两百年前定型的两层战舰)。总督他们还以为联邦的船还是那种大渔船,可是前一阵子有个旅行者却向总督大人通报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消息。”
李潇茗看着仍在收拾酒瓶子的酒家老板问道:“不对呀,我看这两天码头那边没动静啊。”
“唉,可惜了,总督压根就不信他的话,那会总督正急着去参加行省执政官大人的宴会,哪会有时间睬他。”突然间店家手里的酒瓶掉到了地上,酒水和酒瓶的碎片飞溅到处都是。“管他呢,反正我是要离开这儿了,哦对了,这顿饭不要钱了。”
这时窗外闪过一阵惊雷,随着一声巨响而来的,还有一个耀眼的火光,闪电不偏不倚的把走轲编队旗舰的主桅杆劈断引燃了。一阵寒风袭来,天空突然变的灰蒙,一种莫名的紧张从每个人的心底涌了上来,看样子,有什么事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