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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躲在树干里，望着那扑杀人群的黑熊，眼眸中闪过一丝骇然。
此时他终于是明白，在这些妖物面前，烦俗的力量究竟有多么脆弱。
这些在江湖上有着不弱名气的高手，眼下就像是猎物，被那妖兽随意屠杀。
“原来，这便是妖道…”
血腥气滚滚涌来，染红了少年的眼眸。
“绮允！我带你走！快！”
一道冷喝声从旁传来，秦阳冷眼望着两道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正是那洗剑门少主与绮允。
另一旁，张巧儿与石虎架起铁狮子，朝着另外方向逃窜而去。
原本热闹的古林，瞬间寂静下来，只有远处不时传来几声惨叫，依旧让人心生寒意。
“都是贪心作祟啊！”秦阳咧嘴一笑，从那树洞中钻出，看了一眼地上横躺着的无数尸体，转头看了一眼那黑熊离去的方向，微微犹豫后，还是紧跟了上去。
他并非贪婪之人，但到了眼前的造化，自然也没有放过的道理。
这濋城势力妄想猎杀黑熊，付出代价是咎由自取。
而他不过是替天行道，收了这害人的妖兽罢了。
“走！小黑！我们跟上！”
…
不知不觉间，夜幕缓缓降临。
而秦阳一路跟着那黑熊竟是走出了数百里山路，沿途也是看到无数逃窜的势力弟子，被其开膛破肚，惨死林中。
“该死！那黑熊躲到哪里去了？路上的血迹怎么突然断了？！”
秦阳站在一棵大树上，眺望着远处山涧，却见一条未曾结冰的山溪，绕过古林，流向远方。
“嗯？难道…”秦阳眉头紧皱，快步走到那溪水旁，暗暗思量，沿溪而上。
以那黑熊身上的伤势，绝无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愈合。
而既然此处没有了血迹，显然也是被它有意遮掩下来。
毕竟，一头渡劫妖兽的灵智，已经丝毫不弱于人类。
“小黑！那黑熊朝哪个方向去了？！”
虽然如今秦阳的五感，待修炼了白虎镇灵诀后，已经较之前敏锐了许多。
但与真正的妖兽相比，却还有着不小的差距，尤其是小黑这等依靠吸食血液成长的妖兽，更是天生对血腥气味有着本能的嗅觉。
“吱吱！”
小黑俯身，趴在那溪水之上，半晌后却是朝着下游看了过去。
“下游么？！”秦阳点了点头，心道果然与我猜测相同。
既然这林间水旁都没有血腥气味，说明那黑熊并未沿溪而上，否则血液落在溪中，必然会留下气息。
“走！”秦阳一笑，眼中陡然闪过一抹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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