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升腾,严嵩已经忘记自己多久没像今日这般动过真怒了。
到了他这般层次地位,已经很难有东西再能影响他的心境。
秦瑶的事情,他已有了了解,可他断没有想到,这杨阜竟然无耻到了这等程度,凭借半步筑基之尊,对两个后生小辈出手。
金梭从天落回,杨阜一张老脸上满是惊诧疑惑。
如果说整个逍遥宗里,他还有忌惮的几人,显然这大长老就是其中之一。
“拜…拜见大长老…”
一旁,玉轩、陈戈也是神色慌张地躬身一礼,不明白为何严嵩会突然现身此处。
“哼!杨阜,你竟敢持剑刺杀我的小徒,这笔帐,我定要回宗禀告掌门,让他给我评评理!”
严嵩苍老的脸庞上满是愤怒,周身汹涌的波动,竟是令秦阳都是感觉到了莫大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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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基强者…”
毫无疑问,能够令一个炼元九层的强者面露忌惮,来人修为定是极高。
秦阳心底暗暗为秦瑶感到欣喜。
从这老者语气里,他能听出一丝真正的杀意,显然也是对秦瑶出自本心的喜欢爱护。
而有这样一位强者庇护,总归秦瑶在逍遥宗里不会再吃太多苦。
“小徒弟?严师兄…你说这女娃是你的徒弟?!”
杨阜神色一窒,本能地感觉一丝恐惧。
说到底,修士所谓的身份地位,都不过是实力的另一种诠释。
严嵩既是逍遥宗大长老,本身威严就绝非他一个三长老所能相比。
筑基之下,俱是凡俗。
修行一道,强者为尊。
在严嵩面前,杨阜畏惧的,又岂止是他的身份。
即便他距离那一步也只剩一步之遥,可也是这一步,彻底划分了他与眼前老者的层次。
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阶级压制,就像常人看到血衣卫,会发自本能地感到恐惧。
“不错!”
严嵩负手而立,周身真元虽渐渐平静,可一张老脸上,却分明带着一抹愠怒。
“严师兄何时收的徒弟,我怎么不知晓!”杨阜脸上换上一抹真挚笑意,摇头苦笑道,“原来都是误会!”
“误会?!那陈戈三番两次跑来我家闹事,上一次打伤了我,这一次打伤了我父亲!若非哥哥在此,恐怕…恐怕我根本见不到师尊了…”
秦瑶突然痛哭起来,却是令严嵩眼中刚刚缓和下来的杀意骤然浓郁。
“哪个是陈戈?!”
怒喝声犹如洪钟,将陈戈身影都是震慑地颤抖不止。
“大…大长老!弟子该死!!!”
陈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脸上再不见一丝嚣张得意,只剩下懊恼悔恨,以及一丝散不去的怨毒。
“都怪他!都怪那个该死的小子,若非是他,秦瑶早已嫁入陈家,哪还有今日之事发生!”
陈戈如何看不出,这严嵩大长老收徒之事,定是发生在今日,否则以后者的身份,这种大事怎可能瞒过逍遥宗众人。
“哼!你教出的好徒弟!!”
严嵩轻斥一声,手掌猛然抬起,一股罡风瞬间涌出,将那跪在地上的陈戈瞬间扇翻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