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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帆醒了，下意识就去摸身边。
床很软，凉的，没人。
他一个驴打滚从床上坐起来，扫一眼四周，陌生的环境。他的大脑还没有完全清醒，思维还暂停在袁生涛躺在停尸间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混沌的。
找不到手机，房间里又没有显示时间的东西，确定不了日期，张一帆连滚带爬下床，顾不得穿鞋就往外冲，门刚拉开，一鼻子撞在一堵厚实的胸膛上。
“醒了？”
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短短两个音节充满了熟悉的味道。
张一帆都不需要抬头就知道对方是谁，双臂紧紧抱住袁生涛劲瘦的腰，深深地吸了口气，闷声闷气地说：“嗯。”
此时张一帆就穿了个短裤，和果着没什么区别，虽然酒店里温度适宜，袁生涛还是担心他会感冒，不由得想拉开他让他先把衣服穿上，触碰到爱人的手臂时，却发现他的肌肉崩得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姿势也不太对，就跟松开了他就消失一样。
干脆一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帮他盖上被子。
张一帆眼巴巴地瞧着他：“涛子，今天几号啊？”
“六号。”袁生涛忍不住笑起来，“怎么了？都睡到第二天中午了，酒还没醒？”
酒醒？张一帆闭闭眼睛，混乱的思绪里一条时间线清晰的浮现出来。
对，他又重生了，不仅重生了还多了莫名其妙的系统，说是可以帮他挽救袁生涛的生命。然后为了完成系统布置的任务，他这个一杯倒喝了好多酒……那他打嗝了吗？
脑海里静悄悄的，没给他任何回应，张一帆不由得大骂，什么鬼系统！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瞎出现！
当务之急必须确认昨天的任务有没有完成，袁生涛肯定知道，可是这种话要怎么问？哪有宿醉醒来张口就问爱人，亲爱的你知道我昨天打嗝了吗？本来他这两天的举动就已经很奇怪了。可是不问，他这心里就跟住着一窝在蹦床的兔子似的，七上八下。
袁生涛拉开窗帘，房间里立即亮堂起来，他正想提醒张一帆穿衣服去吃饭，他们晚上八点的飞机，就见张一帆拧巴着一张脸，十分苦恼的样子。
“想什么呢？”袁生涛坐到张一帆身边，爱人这两天的状态实在有点不对劲儿。
苦思冥想也没想出来有什么比较委婉的法子，张一帆干咳一声，决定先旁击侧敲一下：“我昨天，是不是很丢脸？”
袁生涛失笑，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就在苦恼这个啊？”
“那么高级的餐厅，我喝得酩酊大醉，一定给你丢脸了……”
“你喝醉酒什么时候闹过？”袁生涛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暧昧神色，他往张一帆耳朵边贴了贴，“听话得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张一帆脸上一热，他想起来两人第一次干那档子事，就是因为他喝醉了，被袁生涛趁虚而入，不然指不定现在谁上谁下。
袁生涛又低沉地笑起来：“脸怎么红了？我说你醉酒听话不闹事，你想哪儿去了？”
“……”
张一帆恼羞成怒，气呼呼地摸起枕头砸向袁生涛，多亏了袁生涛没躲，硬挨那么一下，他才觉得消了点气。
“说正经事呢，不许闹。”
“好好好，不闹，不闹。”嘴上这样说，袁生涛的笑意却是忍不住，“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我昨天……真没给你丢脸呀？”张一帆架势摆得挺足，话吐出来，气势立即弱了七八分，他眼珠子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袁生涛，“比如打嗝啊什么的……”
袁生涛先是一怔，随即笑出声来，他扶着额头，看起来颇为无奈。
“你笑什么啊……”张一帆被他笑得心里发慌，不由得有些着急，“到底打没打呀？”
袁生涛耸着肩膀笑了好一会儿，才头一歪，落在张一帆肩窝处。
“一帆，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可爱？”
“嗯。”袁生涛扣起张一帆的手指，“昨天我背你回来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已经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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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完全没印象的张一帆咽口唾沫，“好像有点吧……”
“我说你今天怎么会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袁生涛好像还在笑，肩膀微微发颤，“你当时确实打了个嗝，还专门跟我汇报了一下。不过电梯里就我们两个人，不用担心丢脸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