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来林瑛园闹事,索性大门敞开,爱来不来随便。不过这次来的人数颇多,远远的就看见郭天叙窝在椅子里被人抬着而来,不由哂笑:总算等到正主儿上门了。
大张氏人未至,声先到,“马秀英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竟然敢私会男人,还打伤叙儿。来人,给我把这个小贱人抓起来!”
“夫人,说话要有证据,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诬陷。”马秀英还有心情和大张氏讲律法。
郭天叙恨声道:“我就是人证,我亲眼看到你和姚天僖、沈万三他们在姚府有说有笑。”
“你?”马秀英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你摔伤了脑袋吗,大白天的说胡话。那天你为什么会摔昏迷,大家都清楚,我就不重复了。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躲在一旁不反思你的可耻行为,还有脸说我行为不检?”
“你,你,你才胡说!”郭天叙气得面红耳赤,他当时确实企图猥亵马秀英,可是还没付诸于行动就被打昏。难怪仆人们听说是来林瑛园,眼神都怪怪的。想到自己的心思早被马秀英窥破,还被众人知晓,他不由恼羞成怒地吼道:“我没有,我是发现你和姚天僖私会被你们打昏的。”
马秀英同情地摇摇头,“看来你病得不轻,开始说我和姚少爷、沈少爷在一起,现在又说我和姚少爷私会。我整天呆在林瑛园,足不出户,怎么和他们私会呢?唉,你的癔症越来越严重,得治。”
一口气憋在郭天叙胸口,气得他直打哆嗦。
“别跟她废话,把狗洞找出来看她还怎么狡辩。”大张氏怒气冲冲地命令仆人搜查院子。
“你们欺人太甚!院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狗洞。”袁兴愤懑地叫了一声。
大张氏喝道:“滚开,小乞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让他们找,身正不怕影子歪。”马秀英拉着袁兴走到张天佑面前,委屈地说道:“舅舅,您看,夫人和郭天叙这样中伤我,还搜查我院子,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张天佑咳嗽了一声,避重就轻地说道:“咳,夫人是为你好,怕你不懂事被人骗了。”
马秀英故作不解,“我都不出府,怎么会被人骗?”
张天佑吭哧半天,不知如何作答,尴尬地转移话题,“这院子以前空置了很久,就让他们检查检查,看看哪里需要修补。”
“呵呵。”马秀英轻笑一声,不再言语。
这时小张氏闻讯赶来,疑惑地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马秀英走上前,挽住小张氏的胳膊,“夫人和郭天叙说我挖了狗洞私会姚少爷,正在院子里搜查呢。”
小张氏愣了愣,对大张氏婉转地说道:“大姐,马秀英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这么多人在她屋里搜查……走动,是不是影响不好?”
马秀英红了眼圈,低低说道:“义母,别担心我,我早就没有颜面了。刚才夫人说我不要脸私会男人,整个郭府都听见了。只有让他们查清楚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哼!”大张氏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老神在在地等着仆人把狗洞找出来,再来慢慢和马秀英、姚天僖算账。
谁知仆人们把林瑛园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狗洞。
郭天叙不甘心,亲自指挥仆人去墙壁摸索搜查,然而别说什么狗洞,连个破烂的地方都没有。
原来郭天叙昏迷的当天夜里,姚天僖和沈万三就把狗洞补上,袁兴和马秀英也把狗洞出口仔仔细细地粉刷修葺了一遍,泼上水让新旧两种墙灰颜色融为一体,经过这几天的风吹日晒,墙壁上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了,否则马秀英怎么可能让这些人大张旗鼓地搜查呢。
郭天叙不敢置信,跳下椅子直奔墙壁面前,到处乱摸,“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这里有个狗洞,怎么不见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把狗洞补上毁灭掉证据。”
看到郭天叙失魂落魄的模样,马秀英和袁兴彼此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袁兴嚷道:“我早就说这院子里没有什么狗洞,你们偏不信。”
马秀英悲愤道:“你们究竟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罢休?郭天叙为了洗刷掉他企图非礼我的罪行,就随便按了个我挖狗洞私通姚少爷的罪名。他这种信口雌黄的理由你们也相信?你们有本事把狗洞找出来,今天这事没完!你们不仅羞辱我,还羞辱了姚家。姚家若是知道郭天叙恶意中伤姚少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