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齐聚心头。羞愧还是其次,让人无法容忍的是阇氏居然妄想用朱标的性命抵偿一个孽子的性命。
“嗬嗬!”阇氏歇斯底里地大笑,她自知此事绝无幸了,也不向朱元璋求饶,只求速死。
马秀英强忍怒气,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你妹妹是咎由自取,而你孩子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还让吴夫人给你开安胎药,想要帮你保住这个不知是不是王爷的孩子……”
“你果然知道!”提到孩子,阇氏麻木的表情终于有一丝波动,冲马秀英大吼,“毒妇,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就是你害死我儿,我诅咒你的孩子也不会有好下场!”
“贱人,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朱元璋一脚踢中阇氏的心窝,此时他无比庆幸,无论阇氏孩子是不是马秀英做的手脚,他都庆幸没有让这个孩子生出来,否则那才是天大的笑柄。
阇氏被踢得差点接不上气,呕出的血中带着碎末,显然脏腑都破裂,只怕没几天好活了。
马秀英不忍侧目,尽管阇氏是罪有应得,但是在这种痛苦中慢慢死去,实在是有些残忍。
“阇氏,本王告诉你,本王的世子吉人自有天相,已经毫发无损回到府中。你罪大恶极,死不足惜,本王不仅不会放过你,还会诛你九族!”朱元璋下令把阇氏抬走,连同她身边的仆人一并打入死牢,验明正身,择日处死。
喘气的阇氏听见这句话,彻底昏死过去,院子里仆人绝望的哭泣求饶声都没能让她醒来。
鹿姬得知自己也要被处死,顿时崩溃,瘫在地上,“报应啊,报应啊,我害死了瑜安人的孩子,还是难逃一死。”
押解她的士兵听到这话,急忙禀告朱元璋和马秀英。
两人将她提来审问,才知她担心孩子不是朱元璋的,将来会留下祸端,用药把阇氏的孩子流掉,还把罪名扣到马秀英身上,引导阇氏怨恨马秀英。
朱元璋气得当场就拔剑刺死她,命令士兵将她的尸体拖出去喂狗。
第二日,阇氏在牢中醒来,得知自己孩子其实是死于鹿姬之手,一口鲜血喷出,竟然就此死去,倒是免受朱元璋原本预定的凌迟之刑。也不知她死前有没有懊悔不该听信鹿姬的话,错怪了马秀英,害得自己和族人遭受灭顶之灾。
这一次朱元璋大动干戈,严令抓捕陈汉余孽,特别是张定边无论生死。
许多陈汉归降的官员都因此遭受牵连,丢官去职,抓入牢中待审。
最惨的是阇氏的族人,原以为阇氏跟随了朱元璋,大家会有好日子过,结果阇氏犯下诛九族的大罪,他们一个都没逃掉。朱元璋连阇氏五服外的族人都没有放过,有一个抓一个。
应天府的牢房全被犯人塞满,官兵四处巡逻,店铺不敢开张,百姓不敢出门,有关陈汉余孽的话题提都不敢提,这是他们第一次感受到来之朱元璋、或者说来之王权的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