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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逊影和赵成一前一后出了寝殿,院子里已开始行刑,啪啪的板子声不绝于耳,几个老宫娥叫得最起劲,一边求饶,一边哭喊愿意检举揭发惠妃害死李美人的事。
逊影立刻叫侍卫停止行刑,让人记录下这些宫人的口供。
宫人为了自保,纷纷把郭惠以前干的事都抖出来。尤其是郭霞说的最多,从郭惠害孙氏流产一直说到郭惠勾结李善长陷害皇后,各种罪状记录了满满两大张纸。
逊影小心翼翼地收好证词,这些可都是证明郭惠死有余辜的证据啊。
郭霞爬到逊影脚下,苦苦哀求,“影姐姐,求你救救奴婢啊。这些事都是惠妃做的,奴婢曾经劝过她,奈何她根本听不进去。”为了证明自己无辜,她还指着萍儿说道:“除了李善长,这个宫女还帮惠妃联络其他外臣,不过这件事奴婢没有参与,所以奴婢不知她联络的是谁。”
赵成神色大变,大声呵斥,“郭霞,你死到临头还要诬陷他人?来人,将这个死不悔改的贱婢立即处死!”
“且慢,此事关系重大,须交由皇上或皇后娘娘发落。”逊影制止侍卫行刑,向萍儿瞧过去。郭惠那里一无所获,或许这个宫女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萍儿脸上掠过一丝惊慌,很快低下头说道:“奴婢是随李美人进宫的丫鬟,进宫后韩国公曾向奴婢询问过李美人的情况,除此之外没有和其他人联系。”
郭霞喊道:“胡说!李夫人每次进宫都会和李美人相见,何须你转告,你一定是帮惠妃联系其他大臣,否则惠妃怎么会重用你?”
“奴婢无法解释,愿以死证明清白。”萍儿凄楚地笑了笑,一头撞向离她最近的假山。
人人都在求情饶命,谁也没想到萍儿会自寻短见。待众人反应过来,萍儿已经萎靡地瘫在地上,鲜血从她头上不停地涌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赵成心道:难怪胡惟庸要求尽量保住萍儿,这个萍儿果然对他忠心耿耿啊。死了也好,再无人知晓他们和郭惠的联系了。
逊影讪讪地抽抽嘴角,本以为能够顺藤摸瓜揪出和郭惠联系的外臣,结果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到马秀英还有一事吩咐,她随手指了四个宫人说道:“把这几人押去坤宁宫,好让皇后娘娘当面问清楚惠妃犯下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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