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行,同时也能让许多冤屈的死者得到告慰,他们的家人也能获得朝廷的补偿。
道衍犹豫道:“明日天界寺有一场佛法,贫僧正想向皇上告假,可是你的身体……”
马秀英笑着把手递过去,“胡惟庸被抓大快人心,我高兴都来不及,不会为这些事动怒。你放心,我一定会听你的话,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急不怒,保持心情舒畅。”
“如此甚好。”道衍号脉,见她的脉象确实趋于平稳,这才放心告辞。
逊影磨磨蹭蹭地把药端来,却见屋里只有马秀英一人,奇怪道:“道衍大师呢?”
“他回去做功课了,我让他明天出宫一趟。”马秀英淡淡说道,她清楚道衍是故意回避,因为一会朱标三兄弟要过来用膳,或许朱元璋一会也会来坤宁宫。
傍晚时分,朱标三兄弟相携而来,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味,马秀英看见朱樉肩上还有一朵小白花,替他拂去嗔道:“你们跑哪去玩了,还沾些花草?”
朱樉答道:“没去哪,就在东宫花园跟雄英玩了会捉迷藏。花园里种了一大片夜来香,这会开得正艳,满满一墙,又好看又香。”
朱标说道:“母后要是喜欢,儿臣过两天给母后移植几株过来。”
“不用了,母后可没精力照顾花草,留着你们自己欣赏吧。”马秀英笑道:“都去把手洗净,先吃点糕点,若是等一会你们父皇还没来,我们就先用膳。”
等候朱元璋的间隙,马秀英给他们说了魏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告诫道:“这段时间外面估计不太平,樉儿和棢儿哪里都不准去,就老实待在府中。若是有官员拜访也不要接见,这件事你们千万不要掺和进去。”
朱樉和朱棢气愤填膺,“胡惟庸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朝廷的注意,此人必须千刀万剐!”
马秀英柳眉一竖,“怎么处置胡惟庸是你们父皇的事,我说的话你们听见没有?”
“儿臣听见了。”朱樉和朱棢立刻缩起脖子。
马秀英又对朱标说道:“你把他们盯紧了,非常时刻千万别让他们捅出什么篓子,如今你们父皇正是气盛的时候。”
“儿臣知道,儿臣会看着两位皇弟,不让母后担心。”朱标神色凝重,意识到胡惟庸一案会给朝廷带来极大的动荡,两个弟弟包括他都不能和外臣有过多联系。
“皇上驾到!”
马秀英和朱标三兄弟立刻起身相迎。
“都起来吧。”朱元璋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对三个儿子出现在坤宁宫也不奇怪,如今皇宫的一举一动随时都有人向他禀告。胡惟庸在皇宫安插人手的事给了他懵头一棒,这次他下定决心要把宫里宫外都好好清洗一番,但凡是和胡惟庸有过联系、哪怕只是说过一句话的人都不放过。
坤宁宫的气氛祥和而安宁,朱樉、朱棢老老实实用膳,还逗趣给马秀英和朱元璋讲了一些宫外的趣闻,而此时其他地方正哀嚎四起,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