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十九娘和王十七娘无奈的互相看了一眼,敢情谢家这七姑娘看着是个白皙细腻的瓷美人,实则有些傻?若说她是在玩耍,也不像。又不是三岁小孩,哪有这么玩的。
谢家七姑娘运气奇好,一阵秋风吹过,锦帕被徐徐吹落。竟好像真是锦帕听她命令,乖乖下来一般。王十九娘仰起头看着锦帕发呆,见锦帕向着自己飞过来,下意识的一伸手,捉在手中。
“好极,物归原主!”流年拍掌笑道:“十九姑娘,十七姑娘,这帕儿真听话,真好。这会子厅中正唱着《姜子牙斩将封神》,神鬼乱出,妖魔毕露,极是繁华热闹的戏文。两位且请回去看戏,如何?”你们又不是专业演员,还是看戏去吧,演戏你们演不了,不道地,不好看。
王十七娘露出欢喜之色,“《姜子牙斩将封神》?我和十九娘最喜欢看这样热闹戏文。”亲亲热热挽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王十九娘,告别流年,回大花厅看戏去了。
待她们走远,四下无人,流年携着何离的手,笑嘻嘻说道:“你还不出来,捉迷藏么?”却不是对着何离说话,而是仰起小脸冲着松树说的。
一阵低低的笑声传过来。笑声过后,众人眼前一花,一道青色的人影立在面前。眼前这男子一袭青色长衫,相貌俊美,身形高大,看向流年的眼神中满是温柔笑意。
流年怔了怔。张乃山长大了呢,和三年前大不一样!三年前他眉宇间还净是孩气,如今稚气尽消,还有,他又长高了一大截。站在自己面前,感觉他是居高临下的。
张屷眼中的流年何尝不上如此。流年像才抽出的柳条般细嫩轻盈,长高了不少,眉目间添了几分少女的恬美,不复是只关心吃喝玩乐的小女孩儿。
流年拉拉何离,笑问,“张乃山,这是我娘,你还记不记的她?”你们见过面的,在那个寒冷的冬天。回过头对何离露齿一笑,“这是张乃山。”他七岁的时候,曾经挥舞着匕首,替您解开绑绳。
何离松开流年,郑重道谢,“没齿难忘。”当年小樱确是带着人匆匆赶到了,可若没有南宁侯父子,自己少不了一场皮肉之苦,更极有可能会毙命于杖下。
当年那天真纯朴的小男孩儿,便是眼前这俊美多情的青年么?何离看看张屷的神情,流年的神色,心中温柔又酸楚的一动。
“小不点儿,我这便赶去正堂,拜见老太爷、老太太。”张屷明知此处不可久留,冲何离深施一礼,留恋的看了眼流年,“咱们到正堂见。”这里如今是没人看见,再过会子,就不好说了。
正堂中,张屷和丫丫一起拜见了谢老太爷、谢老太太,“今儿才回来,到宫中陛见后便赶来了,恐迟了不恭。”张屷和丫丫拜过寿,笑着说道。
谢老太爷、谢老太太都喜欢这一对仪容出众的双生兄妹,乐呵呵的,“这一路上,着实辛苦吧?远途奔波,很该在家中歇上几日才出门。”拜寿么,心意到了便好。
丫丫乖巧的陪着谢老太太说了半天家常,哄的老太太喜笑颜开。“小七呢?有日子没见她,想死我了。”丫丫冲张屷眨了眨大眼睛,小哥哥,我替你把小不点儿叫过来,让你堂堂正正跟她相见,堂堂正正叙话,一解相思之苦!
一提“小七”,谢老太太更乐呵了。小七是个好孩子,和棠儿一样性子单纯,都随玉郎!“她呀,在大花厅陪着客人呢。郡主稍等片刻,我这便命人唤她过来。”吩咐人,“速请七小姐。”
谢老太太和丫丫说着流年诸多趣事,“她呀,真是顽皮!缺了功课眼看补不上,你猜她怎么糊弄?央告她五哥六哥替她做枪手,结果,她什么事也没有,延儿棠儿替她挨训!”玉郎也是偏心,舍的训儿子,不舍的训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从八点到现在,四小时写这么一章。
所以真是没办法双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