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并没有再问宝良仪的事情,春芳也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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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贵妃不可能只为了一个春芳,确切来说是为了宫奴院而把宝良仪弄到她的宫里去住:春芳就算不知道也应该能猜出点什么来,但是她没有说;红鸾是根本不想知道,因为同她无关,而她也不想圈入麻烦中——春芳就是知道红鸾不想听,所以她才没有往下说。
春芳所说出来的话对红鸾来说已经足够,知道了宝良仪是丽贵妃的人,春芳同样也是丽贵妃的人;而其它的红鸾是不想碰、不愿意碰的;同时这些事情春芳不说出来,红鸾也不过是迟一两天知道,所以在丽贵妃那里春芳也交待得过去。
如此伶俐的人儿,红鸾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况且春芳特意点出尚勤局典工之事,对于红鸾的事情,她显然是下过功夫的:肯如此用心的人,自然定有她的所求。
红鸾现在却生出避之唯恐不及的想法,对春芳微笑道:“那永乐宫的差事,你多多用心吧。”
春芳听完后一愣,她没有想到红鸾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刚刚她的话可是经过她思索良久才说出来的,包含的东西极多;她轻轻叩头:“是,大人。”
起身后她又蹲下一礼:“勤事院的掌院陈女史与监察米女史,和永乐宫的的女官有着极深的关系;”说完又是停顿后又道:“这次尚勤局选来的宫女,有大半是勤事院的人。”
这次说完后她再次一礼,没有得到红鸾的话只能真得告退走了;她走出院子回头看一眼,轻轻的叹一口气,真得没有想到这位掌院女史如此难以应对。
红鸾也没有想到春芳会说出勤事院的人,自打开始她怀疑的就是许女史,还有花掌工及杨典工;这三人和花绽放都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却没有想到会牵扯到勤事院的陈女史。
勤事院的事情杂、人也杂,因为工司里除了宫奴院、浣衣院以及直宫院的事情外,其它的所有杂事都归勤事院;宫奴院是做最苦、最累的活儿,而浣衣院里全是罪人,直宫院是掌理无人居住的宫殿、游廊等地方的洒扫;余下的事情还真不少,所以勤事院的人是除宫奴院外人手最多的地方。
不过直宫院与勤事院做事的都是宫人,就算是粗使的宫人也比宫奴和罪人强太多了,所以两院要比宫奴院和浣衣院的位置高那么一点点。
宫奴院里的人与事都按部就班的运作,根本不用红鸾太过操心,她倒是过了三天清静的日子;忙得是二丫和招娣、还有小顺子和小平子等人,他们忙得要么很多人能看到他们匆匆而过的身影,要么整天见不到他们的人。
这天下午太阳快下山时,二丫自外面回来对着红鸾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便退到一旁立好。
红鸾坐起:“太后的宫中,她们好大的胆子!”她让杏儿扶自己起来换衣服,命二丫出去叫人来。
不多时大妞便过来了,红鸾就打发她和二丫带着人出去。
太阳下山的时候,所有修缮的人都到了红鸾这里,人人都闭紧了嘴巴无人敢开口说话;因为她们都知道今天出了大事儿。
红鸾在廊下坐好,第一句就是吩咐人把院门关上;然后她看向院子里的人:“哪个地方出错了?”
郑宫女出来跪倒在地上:“是奴婢这里出了差错。”
桃儿等人都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来,掌院女史你不是很能耐嘛,现如今出错可是你的人:丢人可算是丢大了。
红鸾看一眼站着不动的桃儿——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来人,把郑宫女和桃宫女都拉下重责五板。”
桃儿连忙分辩:“大人,修缮宫殿的事情是由郑宫女……”
“和你负责。”红鸾打断她的话:“出错当然你们要一体承担。拖下去。”
郑宫女没有说什么,她心知是自己太过大意才会被人钻了空子,眼下挨几板子也只是个教训:幸亏是女史大人发现的早,不然她便不会挨几板子那么简单了。
桃儿的嘴巴被塞上想说话也说不出来,拖下去又挨了五板子:旧伤加上新伤,她现如今连站立都极为吃力了。
打完了红鸾看看满院子的人:“太后娘娘的宫殿中居然有人动手脚,修过的地方有松动,如果不是发现的早,万一伤到人我看这院子里要有不少人跟着受累呢。”
她看向郑宫女:“那地方是谁修缮的?”
郑宫女自身上掏出册子来翻看,然后把在那地方修缮过的宫奴都叫了出来,之后她又指着每个人说出她们在某天、甚至是某个时辰,在那个地方做得是什么差事。
红鸾听完后看向两个宫奴:“你们,有话要说吗?”她们两人负责那些方描画与钉装新补上的殿角木块。
两个宫奴不需要用刑就招了:“是三姑姑让奴婢们做的,奴婢们不做三姑姑拿针扎奴婢们,还给了奴婢们十两银子——银子还放在我们的床下面,奴婢们根本没有敢动用。”
红鸾看向现在和香儿一直修缮永福宫徐三宫女:“你好大的胆子。”
徐三宫女脸色有些白,不过她依然跪下分辩:“不是奴婢做得,是这两个奴才乱咬。”
红鸾看着她的眼睛:“我不是官府的大老爷,断案的事情我不感兴趣儿;她们说你是,那么你今天就死定了。来人,拖到一旁按倒给我打,不要打得太急,慢慢打,打到她断气为止。”
徐三没有想到红鸾根本不听她说话,而且事情的确是无凭无据:“大人,奴婢不服,不是奴婢做的!”
红鸾冷冷哼道:“我不需要你服,我早就在你们领差事时说过,犯了我的规矩就会杖杀你们;看来你、只怕还有人是认为我是说笑吧,今儿我就让你们看看是不是我在说笑。”
早已经有人过来把徐三按倒就往旁边拖去,却并没有堵上她的嘴巴。
徐三就算是按倒在长凳上,被褪去衣服依然只是大叫冤枉;只是红鸾充耳不闻,那板子也就实实在在的落在了徐三的身上。
打了二三十板子后,徐三吐出第一口血来,不管是徐三还是院中的其它人都知道红鸾当真不是在说笑,她说要杖杀人就是要杖杀人,而且不需要凭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