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仙衣看金风华从盒子里拿出一把破梳子还看了半天就问道。
金风华摇摇头,他反复看,又在嘴里嚼了嚼那首词,都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但是一盒子名贵的梳子只有这把如此的破旧,就显得有些奇怪了,难道这是曾祖父送给曾祖母的?可也不像,曾祖父能做到布政使的位置上,肯定不是个连首正经词都不会庸才。那是他们两个在街上游玩的时候,曾祖父买来哄曾祖母的?瞧着也不像,至少如果是这么珍惜的东西,曾祖母绝对不会让它坏到这个地步。
“好奇怪。”仙衣歪着头道。
金风华伸手将她搂到身边道:“怎么奇怪?”
仙衣依着金风华,先亲了一口,随后道:“你不觉着这齿断的好整齐么?”
金风华微愣,立刻低头一瞧,可不是么,这齿若是梳断的肯定断口没有那么平整,更不会有大半都是断的,再仔细看,那断口更像是用什么钝器磨断的。究竟为什么呢?这里头有什么含义么?这梳子到底是曾祖母磨断的,还是另有其人?这会不会和蚩国的刺客有关?
越想心里越不安,金风华将梳子揣进怀里,捧着仙衣的脸用力亲了两口道:“宝贝,乖,这些都给你玩,这个破的给我,我去书房,一会儿就回来,等我用晚膳。”
仙衣也看出来这里头有事儿,便点点头,还帮着他换了身衣服,才看着他出门。
金风华拿着梳子进了书房,观棋很快跟了进去,可他只是站在一旁不敢说话。金风华坐在椅子上,从怀里掏出那个破梳子,如果不认真看,只会觉着这梳子烂的厉害,不会去注意它掉了几个齿,说不定还有马虎的就这么把梳子扔了。再看那首词不像词诗不像诗的,只有简简单单两句,提到的都是闺怨那些的,完全没有线索。
“等会你去和少奶奶说一声,把那盒子以及梳子留给我,等我发现没问题了再给她。”金风华吸了口气将破梳子放在桌子上道:“你让咱们在横城的人去大房和三房看看,库房里有没有黄杨木或是比较奇怪的梳子,年份大约在六七十年前左右,还有,咱们要找的梳子应该是曾老夫人留下的嫁妆里的,朝着这个方向找,我要很快知道结果。”
观棋汗都下来了,女人用的梳子多了去了,这要是找还真是大海里捞针,不过主子吩咐的不能不做,只好想着等会就让下头传话的人带话过去,让他们就找年份老的先去,先只找曾老夫人的嫁妆。
“你说这梳子和当年在清州的细作有没有关系呢?”金风华拿着梳子又开始不确定了,这玩意实在太没底。
观棋哪里敢妄言,只好道:“咱们多寻一寻,总是不会漏的。”
“也是,嫁妆什么的再翻一翻,看看有没有夹层什么的,还有曾老夫人留下的书等会叫人送到我屋里来。”瞧着那蚩国的杀手那么疯狂,就知道这东西绝对至关重要,金风华一向不会因为麻烦而放弃一丝筹码。
两人正说着话,就好像只有微风吹过,桌面上就突然多了一张纸片。
观棋先是面上一紧,随后放松下来,也低下了头,他从来都知道,哪怕是对他主子都不会完全放心,主子手上有两波人,他们在明,那波人在暗,所以他们就算再有什么心思也会变得忠心耿耿,无声无息的消失让那些所谓的高官厚禄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什么都没有小命儿重要。
“哈!我说呢,也该是时候了。”金风华拿着纸片一抖,纸片就成了粉末,“这样也好,也该让郑易轩吃吃苦头了。”
观棋立在边上就好像没带眼睛和耳朵。
金风华长舒了一口气,前世有崔公公挡着,才没闹起来,他又不在龙行位,他到要看看郑易轩要真和那位爷死磕起来,到底谁胜谁负,他不是自诩正义,自诩纯臣么?就让他去,自己正好还不到时候,等到那两人斗的两败俱伤,他的作用才能实实在在让皇帝老头看在眼里。
“走吧,和你少奶奶用膳去,对了,让厨房加两个菜,你少奶奶喜欢海味和河鲜,各弄一个吧。”本来还纠结的金风华心情一下就好了,再也没有比看郑易轩跳脚更让他愉悦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金大变态心里一肚子坏水,大家不要嫌弃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