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梨越看越觉得新奇,翻到后面的时候,她的动作就停止了。
最后两张画,一张只有她的半张脸,另外一张,连她整个人都画上去了。
画上的人半阖着眼,眉眼间都是慵懒的模样,似乎快要睡过去了一样,海藻般的发散落在周围,她整个人看上去灵动俏丽,柳眉弯弯,唇若涂脂,整个人就像是刚从蚌里采摘出来的珍珠一样。
这幅画,上了颜色。
何宴欢的画几乎都不会上颜色,除了当时那朵月季,她就再也没见到过他给哪幅画上颜色了,她有时候还会感慨可惜了,他画画技术这么好,要是有颜色,肯定是锦上添花的。
只是她分明记得,那天,何宴欢根本就没有画她,为什么这张画上会有她的模样呢?
不,不对,也许他画了。
当时有一个纸团,她没有打开看,是那张吗?但是这里有两张,该怎么解释呢?
沉思的时候,后面传来了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就听见何宴欢在叫她,何宴欢见她呆呆地站在桌前,从后面绕到了前面,接着便看到了她手中拿着的东西。
她嬉笑着问他:“何宴欢,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他没回答。
昨晚,她说,他很无趣,像他这么大的男生都会写日记记录这些事情,然后再无意间被喜欢的人发现,他面上虽然说这种事情很无聊,半夜却爬起来,将这幅画上了颜色,知道今天她会帮自己收拾房间,所以他没有将抽屉锁上。
他想,这是他能给她的,最好的礼物吧,即使方式笨拙,可是他还是要感谢,生活是善待他的,将她以这样美好的方式,送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