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几个小子人不错,所以才有这个人缘儿。大哥三弟,既然如此,我们……”
“撤!”
祁门三怪一阵怪笑,肩并肩有说有笑就这么走了。
孙广义看着三人的背影,缓缓地道:“是被什么人劫走的,多少人马,武功如何,你可知道?”
“大队人马!起码有五十人朝上。其中只有七八个人出手,不消片刻我们已没几个人能站着。”
“督主用什么人护送的囚车?”
“几个宁国府山寨里的人,六七个广德督捕司的,还有打下手的若干。我们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孙广义闭上眼睛,用手指捏着鼻梁上下揉动,过了许久,猛一睁眼:“带我们去事发地!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伙人的踪迹!天门帮这边,半个时辰内清理干净,就当我们没来过!”
梁子深此时正率众人指着张桂丘引叫骂,口口声声要杀了这两个小人,马义长带着人站在囚车前严阵以待。他们突然发现孙广义竟带着人就这么回来了,不声不响把囚车上绑着的人全部放了下来。
孙广义跟令向飞耳语了几句,锦衣卫全撤了。孙广义又去来天门帮告状的那伙人里走了一圈,经过短暂的骚动,那些人也陆续走了。
孙广义面无表情走到马义长跟前,手一伸:“供状。”
马义长愣愣地交给了孙广义。
人头,还有悬着人头的竹竿一个不落全部带走。督捕司没人说一句话,天门帮的人也只是窃窃私语,场面出奇安静。
孙广义看着手下收拾完全部离开后,对马义长道:“搞错了。你负责善后吧。你在这,等巡按御史来,你解释一下。”
“哎,不是,怎么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广义木然地看了马义长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
直到孙广义一行人消失在视线之外,梁七八才凑到马义长跟前:“大人,这事……”
马义长想了想,不可思议地笑了笑,道:“囚车被劫了?谁做的?”
“大人,这事是不是就这么完了?”梁七八再次问道。
“等等,我想想……”马义长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好像是吧……天门寨的人都被劫走了,应该……没什么戏唱了吧。”
“大人,你也来得太迟了!老邢我都吓出了一身冷汗!”邢汉勇乔装的梁家族老脱去外面罩着的白衫,撕掉下巴上的白胡子,“那个姓孙的猴精猴精的,差点被他纠出来。”
李全友把邢汉勇往旁边拨了拨:“行了行了,人家在说正事。马大人,劫案什么的,应该不存在了吧?”
马义长一脸为难:“这个……你叫我说,我也说不好。暂时应该没问题了吧?可万一三老被抓住了话,可就又不好说了。”
梁七八沉吟片刻,道:“这样,老朽明天就把他们那些人的名字从族谱上勾了,子深,你再去把他们从天门帮除名,再去督捕司备个案。”
梁子深应道:“是,老祖宗。另外还得仔细找找帮里以及那些人平时跟他们走得近,往来书信也都要销毁。”
说到这里,几人相视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