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搬出宫去,远离宫里的纷争,市井也好,田园也罢,只要他肯安于此,定能保他一生平静平安。
只是,这王妃人选?
朱旭把目光再次放到了曾荣身上。
不成,这丫头出身太低,姿色也平平,年龄也太小,人也不够机灵,别说做王妃,就连侧妃都不够格,母后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把主意打到这丫头身上?
偏他也跟着糊涂,居然在替这两人牵线搭桥!
这还行?
万一那傻小子被这丫头拐偏了,闹着要娶这丫头可如何是好?
不得不说,尽管朱旭对朱恒这个儿子不太关心,也鲜少见面,但他对朱恒的品性还是了解的,从没有动过心的男人一旦动心了,想要把心收回来就难了。
曾荣见皇上似乎没懂“市井烟火气”五个字的含义,正犹豫该不该解释时,只见对方问道:“这些时日他可有按时吃药好生吃饭?”
“回皇上,下官只负责送药,普济寺之前那两天的药下官看着二殿下喝了下去,这几日二殿下需斋戒沐浴,不能见外人,下官只把药送到慈宁宫,是否好生喝了下官未曾亲眼所见,不敢妄议。”曾荣躬身回道。
“好,很好,又一个不敢妄议。去,去外头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错在哪里再起来,若还不明白,继续跪。”朱旭咬着牙说道。
曾荣一听又要罚跪,尽管她确实不知错在哪里,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先认下来再说。
“启禀皇上,下官现下想明白了,可否免跪?”
“说,错在哪里?”朱旭给了她这个机会。
“回皇上,错一,不该对皇上不敬,皇上问话,下官需尽心作答,不该敷衍;错二,下官对二殿下关心不够,有负圣恩;错三,下官辜负了太后老人家的期许。以上三错,下官从这刻起一定改正,还请皇上明鉴,若再犯,下官一定认罚。”
“好,朕再问你,二皇子这些时日可有好生吃药吃饭?”朱旭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回皇上,普济寺之前两日下官守着二殿下吃的药,另,第一次送药过去,为劝二殿下吃药,下官下厨煮了一锅海味粥,给太后送了一碗,二殿下吃了两碗,普济寺回来后那三天,二殿下确实说不见外人,下官只把药送到二殿下的随侍宫女手中,也问过二殿下如何,对方说还好。今日一早,下官再去送药,二殿下当着下官的面把药喝了,后来又吃了半碗面。回皇上,下官只知这些。”曾荣整理了下思路重新回道。
“你下厨煮粥?”朱旭从上到下扫了曾荣一眼。
这丫头能煮出什么好粥来,那傻小子居然吃了两碗?
“回皇上,下官也是赶鸭子上架,没办法,彼时二殿下说没有食欲,不想吃饭,太后命下官想法劝导一二,下官只得勉为其难地下厨做了一锅粥,想让二殿下看到下官的诚意和对他的关切之情。”
只是诚意和关切之情吗?
他该拿这丫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