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事情没有闹大,地方官员睁只眼闭只眼,谁愿意自毁前程?”江北忿忿说道。
朱恒之前不懂这些,可这一年的民间生活,他多少也明白些人间疾苦和为官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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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听了这话,他对江东说道:“拿着我的贴子去见杭州知府,就说我的意思,一旦抓到这些人贩子,领头者务必当众问斩。”
“这?”江东犹豫了。
临出门时太后反复交代过,这趟出门是私行,尽量不去惊动官府,可朱恒此举却有干扰地方政务之嫌。
“对,必须有震慑的重罚,才能断了他们的贪念。还有,这些官员们也可恶,若非他们欺上瞒下,皇上断不能容忍这种恶行每年发生。”曾荣附和道。
江东见曾荣提到皇上,也知她在皇上面前的话语权不小,遂点点头,带着江北转身出去了。
“阿荣,你说,这事跟龙策究竟有无关联?”朱恒幽幽问道。
他是想不通,或者说,他是不愿意相信一个会因为感同身受而千万百计去寻觅好工匠和好轮椅样板只为造福那些和他一样被轮椅困住手脚的腿疾者的人会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作恶者。
要知道,这场骚乱害的不仅仅是朱恒和他自己,还有十来条无辜者的性命,几十个被拐的孩子,成百上千个不同程度的伤者,以及上百个陷入困境甚至面临分崩离析的家庭。
最后,他还害了地方官府,这次事故,从杭州知府到衙役,不定多少人要为之付出代价。
“若说没有,你信吗?我是不信的。”曾荣斩钉截铁地回道。
从一开始的相见到后来的商业合作其实都是有预谋的,只不过他隐藏得比较深,这次之所以冒这么大的风险,应该是从杜家夫妻那打听到点什么了,着急了。
“只要是他做的,必定会留下痕迹,我们静等几日即可。”曾荣见朱恒不吱声,又道。
她也不愿意以恶意无端地去揣摩别人,一切还当以证据为准则。
不过她倒是隐隐有个感觉,若这次证据确凿且对应的幕后之人是童瑶,皇上应该不会再对她心怀愧疚了,至于会如何处置她曾荣不敢妄加推断,但她和朱恒应该可以过上一段时日安稳的生活。
这天晚上,杭州知府果然登门告罪,朱恒去见了他,只提了三点要求,一是尽快安抚住民心,尤其是那些死伤者的家属;二是尽快把那些人贩子抓捕归案,解救那几十个孩子;三是所有参与者一律当众问斩,看以后谁还敢拐带幼童!
至于这位杭州知府的乌纱帽,朱恒没有权力置喙,只能交由圣上定夺,不过朱恒答应,他会视最终结果如何给父皇修书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