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期间,朱恒一直是饶有兴致地作壁上观。
“主子,这么开心的日子,可真得来一杯。来,我们大家一起敬主子一般,还有夫人。”好容易消停下来的小海子提议道。
他是想报方才朱恒没有帮他之仇,至今他仍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主子的酒量你还不清楚么?把主子灌醉了,一会的红封你给啊?”阿春戏谑道。
“嗯?我们说了要给红封吗?”朱恒问曾荣。
“没有。”曾荣很干脆地吐出了两个字。
“主子,不带这样的,哪有主子过生日不给红封的?我们缺的是这点小钱吗?我们想要的是主子们的喜气,你们把喜气分给我们,我们再替你们把喜气分散出去,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得到你们的喜气,这是多大的恩泽和福泽呢。”阿春笑道。
“普通之下,恐怕只有你能把要红封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冠冕堂皇了。”曾荣笑着摇头了。
“哪有?主子您不觉得这番话很耳熟么?奴婢也是跟主子学的啊。”阿春说完,冲曾荣狡黠一笑。
曾荣顿时想起来了,这话确实是她在皇上面前说过,好像也是过年要红封,彼时因为这番话皇上还差点踹了她一脚,嘴里也说着让她滚,眼睛却看着常德子,常德子给她拿了好几个金银锞子,每个花样给了她两个。
再后来,宫里有新的金银锞子花样朱旭就会给她留两个,也算有心了。
阿春一说跟曾荣学的,江东几个也跟着哄堂大笑了。
主要是曾荣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主子,也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主子,之前不管是谁过生日,她都会命灶房给准备碗长寿面,她给准备一套新衣和一个红封,年节时也有一个红封,她自己和朱恒过生日也会给他们一个红包,说是同喜。
阿春也是因为了解这些才会开口的,而且那些红封通常是交由她准备的。
这次也不例外,今儿一早,曾荣就吩咐过她了,方才朱恒沐浴后,她已把红封塞进轮椅旁的侧袋里。
曾荣给大家准备的红封也是一对金锞子,不过不是宫里的,是她特地命人去钱氏的银楼换的,诚意很足。
红封拿到手了,大家又举着杯子要敬她和朱恒的酒,两人不喝不喝的也喝了两三杯,不一会,两人的脸均红了。
一时饭毕,两人回到卧房,曾荣觉得自己头有些突突的,但人还是清醒的,忙命人泡了壶浓茶来。
朱恒酒量比她小些,早就醉意惺忪,两眼迷瞪了,可尽管如此,他的一双眼睛仍锁住了曾荣,随着曾荣而转动。
少倾,曾荣把浓茶端到他面前,喂他喝了两口,朱恒忽然定定地看着她,“阿荣,我很欢喜。”
“寿星公欢喜就好。”曾荣说完,见对方仍旧睁着一双水雾雾的眼睛追着自己,忍不住一笑,凑上前在他眉心啄了一下。
谁知在她抽身时,朱恒拉住了她,“朱曾之好,喜乐绵恒。阿荣,我们会白头偕老吗?”
“会,一定会的。”曾荣坚定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