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人“稀里哗啦”的码牌。
第一副牌,贺六、李子翩、吴庆都拿到了好牌。
不多时,吴庆自摸糊了。可按照约定,上来要先让花源泉吃点好处。故而吴庆糊了牌,却装作没糊,反而叹了一声:“三筒,倒霉。这一手什么烂牌。”
麻将之道,三个人有糊不糊。第四个人必然大杀四方。
过了一会儿,花源泉推倒自己的牌,高呼一声:“糊啦!自摸鸡儿糊,一家一千两!”
李子翩嘟囔道:“哦,看来捧油今天的运气不错。我们要被你大杀特杀了。”
牌局继续,贺六、李子翩、吴庆三人有如输神附体,银子流水一般的往外淌。花源泉手边的银票堆成了一座小山。
吴庆抱怨道:“这才两圈牌,我便又输了两万两!花二爷,我有个提议,咱们是不是加码,加到两千两一番?”
花源泉是赢家,心想反正我已经赢了他们六万多银子。加码也不怕他们。
花源泉道:“加就加吧!吴公子是输家,你说加码我也不能反对不是?赢了钱不敢加码,那是没种的娘们干的事。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位同意不?”
李子翩亦装出一副输红了眼的架势:“加,加!码子越大,我越容易翻本!”
贺六开口道:“我们家老爷说加,我自然也同意加。”
鲁员外开口道:“既然四家都愿意加码。好,从此刻起,每番银子加至两千两!”
四人继续酣战。
吴庆手里作出了一副清一色,六十六翻的大牌。他若自摸糊牌,每家要给他十三多万银子。牌桌之上,李子翩和贺六的银子,其实就是他吴庆的银子,赢了不算赢。可这一把若是自摸糊了,对门的花源泉同样要给他十三万两!等于吴庆净赚十三万两!
吴庆这副牌,单吊一张四条。轮到他摸牌,他拿起一看,正是四条!
他将那张四条拿在手里,心中踟蹰着要不要推倒糊牌。
李子翩仿佛看穿了吴庆的心思。他右手放到自己左胸口摸了摸。
这手势是千门之中的暗语,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
花源泉在一旁催他:“我说吴公子,好手赖手,学一把快手!你磨磨唧唧等着牌下崽呢?”
吴庆心想:算了,今天跟师公已经打定了主意,给花源泉来个绝户宰!这十三万银子,跟他三百万两的家产相比算个屁?
想及此,吴庆直接将手里的四条打了出去:“四条!”
花源泉高声道:“唉!都别动!四条,糊了!对对糊!二十藩。放炮的掏四万银子!”
吴庆掏银票的时候虽然肉疼,可他心想,反正最后师公是要帮我做大牌赢回来的,四万两只算是撒出去的鱼饵。
不多时,贺、吴、李三家,每家又输了五六万银子。
这回,轮到李子翩开口了:“两千银子输赢太慢了!捧油,我们西域人耍钱时喜欢痛痛快快。我看,把码子加到五千两,如何?”
花源泉赢钱赢得满面红光。他自然同意。贺六、吴庆亦点了点头。
鲁员外道:“好,四家同意。那这码子,加到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