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在贾府的生存状态是比较奇怪的,她是贾府族长的妻子,但偏偏处于不重的状态:贾母、贾珍不看重;惜春、贾蓉不敬重;丫鬟、婆子不尊重。贾母上面说过,贾珍在第二十九回清虚观打醮时是后来才想尤氏要贾蓉去催,这其中可能有缘故或者什么故事;人来了说“贾珍、贾蓉的妻子婆媳两个”不直接说“尤氏”名字,曹雪芹在书写到这里面时下意识的“让”了一下尤氏,原因可能是开始时候尤氏在书中地位不如他人或者另有隐情。
对于隐情很多时候曹雪芹是在“增删五次”中以删节为主,在古代不仅关乎孝道而且关乎人情,更是关乎社会稳定,很多事情在常规条件下挑到明面是很尴尬的,这和娱乐圈图个热闹不同,是会扭曲社会某些方面的。像第七回焦大乘醉诳语,对此脂砚斋批语是“‘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以二句批是段,聊慰石兄。”,“不如意事常八九”确实可以告诫大荒山无稽崖的补天石,“可与人言无二三”就是直指人情世故。因为焦大的一番言语就病夭了要强的秦可卿、因为贾母一时戏言就病重了要强的凤姐,可知“沉默是金”的良处。但如果焦大是“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完全指向贾珍夫妻,那么第七十四回惜春“矢孤介杜绝宁国府”时:惜春道:“古人曾也说的,‘不作狠心人,难得自了汉’。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为什么教你们带累坏了我!”尤氏心内原有病,怕说这些话。听说有人议论,已是心中羞恼激射,只是在惜春分上不好发作,忍耐了大半。今见惜春又说这句,因按捺不住,因问惜春道:“怎么就带累了你了?你的丫头的不是,无故说我,我倒忍了这半日,你倒越发得了意,只管说这些话。你是千金万金的小姐,我们以后就不亲近,仔细带累了小姐的美名。即刻就叫人将入画带了过去!”说着,便赌气起身去了。惜春道:“若果然不来,倒也省了口舌是非,大家倒还清净。”尤氏也不答话,一径往前边去了。以上这一大段书目大家就要长眼了,因为尽管尤氏中庸但也不可能没有感情。如果蕴含故事,那么第九回贾蔷搬出宁国府除了贾珍、贾蓉其中还蕴含什么就可勘玩味,那么尤氏生存状态也就显得有合理解释。
不过,人在中庸就是在生活时候将目标自然而然的截断一些。短小短期的人生目标与远大理想不矛盾,可以和谐处之。所以像尤氏很多时候的“鸵鸟政策”暂时隐忍一时在生活里面该做什么做什么到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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